先是西川阁玉歧渡劫失败落不明,然后是玲珑阁萧宛青为玉歧所杀,紧接着又是摘星楼陆与非……一年不到的时间,修仙八大门派门主竟是去了三个?!
“哎,是娘带坏你……娘往后也不偷糖葫芦了。”金瑶不好意思地一跺脚,牵起他的小胖手,“别哭了,娘不疼,瞧瞧,都没血了。”
她是无人教、无恶不作的妖女,自幼也鲜知什么礼义廉耻,可在陆沁心里,在上却敢不敢当的陆与非是不上她的。
陆沁哭得满脸鼻涕,“呜呜呜不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大一小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前如波纹般散开,走灯似的回放过去的滴滴。陆沁那时毕竟太过年幼,许多事已经不甚清晰,如今历历在目,当真恍如隔世。
“对了……我还有这个东西。”
陶攸宁在房中起宁神香,在一旁打坐,为陆沁护持,以免他再走火。
面前一名材矮小的女转过来,冲他眨眨,一茂密的黑发扎成花里胡哨的小辫,她一动便花枝乱颤。
“……娘。”
究竟有何目的?
无忧停在他面前,也愣了一,继而安地了他的脸颊。
何况若陆与非的死因与胡雍和相同,看似是突发心疾,实则是被银针暗杀,那么杀他们的是一个人吗?难真如陆沁所说,是金瑶?如果说天因辖制贵妃权势雇血月宗暗杀胡雍和,那么杀陆与非是为何?
“沁沁……”陶攸宁用力抱住他,轻轻拍打他颤抖的背脊。
陆沁不知何时变成了短手短脚的模样,跟个萝卜似的猛地栽她怀里,摸着她右手光秃秃的小指哭喊,“娘!娘!……”
不会又走火了吧?
他在乾坤袋里一阵摸索,掏一本册。
“吓着了吧?”金瑶故作生气,叉起腰骂他,“以后还敢不敢了?”
“哈哈哈。”金瑶一用力把他抱起来,一颠一颠地走了。
陶攸宁看上去镇定,实则心底早已掀起轩然大波。
这书上的咒语和先前顾追找来的残卷不太一样,不过看上去靠谱一些,陆沁嘴中念念有词,照书上的顺序依次结印,气沉丹田,灵力在筋脉中游走,忽而一轻,意识飘飘然腾空而起。
京城,玉歧,血月宗。
她个小,看上去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抱着这么大个胖小,十分稽。
“沁沁,我们知你娘的事一直是你的心结,你不愿意提,我们也一直不敢问。可我今日忍不住唐突问一句,”陶攸宁抓住他的肩,“你娘当年究竟了什么事?”
陆沁看着那伤,觉得丑极了,看着又要哭,想哭又不敢哭,只捧着她的手给她。
不知过了多久,陆沁发现自己一片黑暗之中,好像许久不动了。
“茜茜。”
无忧凑过去看,陶攸宁念封面上的名字:“?”
就见着陆沁如梦初醒,茫然无措的双猛然间亮了起来。
陆沁望着他,茫然,“我忘了。”
不会杀我爹,她要是有一丝一毫怨他恨他,为什么早二十年没有动手,非等到这个时候?何况我娘……”陆沁失态地抓住陶攸宁的肩膀,“我娘若是还在,她为什么不来看我?!”
他这是……?
他动了动圆的,忽地到上碰到一个的东西。刹那间记忆如一般将他淹没。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