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崔眠正要离开，他才走没两步，就噗通摔在了地上。

“小质好威武持久，人家好喜。”崔眠说着，又是抛媚，波勾人，得起劲。

“痛。”

不是骨撞地的痛，是后面的脚踝，金链被踩住了，而他方才又向前，链细细扯住了那单薄的肉，疼啊，疼得崔眠的指甲盖都发了。

可他并不知，崔眠这一生也不得父母疼，遇人不淑，也曾苟延残。这一生给过他痛的人很多，可最终能让他刻骨铭心的，是，只有。

云熙从前看他假笑难受，如今看到他不笑也难受。人越发暴躁，又想上了崔眠。

痛——

“定是觉得和他才有愉，和我就没觉得愉吧？”那他就要让他觉得痛，他云熙才能给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痛。

崔眠起穿好衣服，系好衣带；床上的云熙一脸餍足。

可他不能死，他还有牵挂，他还有留恋。

云熙边说着，一手扯动那金链，缓缓地，让那一环一环的金属都染了血，碰到了铃铛过不去，他又往回拉扯过去……

“闭嘴。不许你再提那三个字！”

腰上的重量消失了，崔眠是一刻都不想再待在这云华殿了。他靠着自己的双手拖着全向外爬去，留后面两条长长的乌黑血迹……

“崔眠就是贱畜一只，在上的小质想怎么怎么！”

铃铛叮当乱奏，崔眠疼得双目紧闭，小痉挛，只能气。全疼成了一滩泥，连被扯的疼都不能计较了，全的注意力都在那脚踝上，受金属在筋肉间穿梭的滋味。

却见崔眠是宽衣解带，乖乖躺在床榻上。双目无神，好似任人宰割的鱼肉。

小质，这三个字崔眠念地特别清晰，每一声都像是从尖酝酿弹来的，讥讽十足。

崔眠淡淡：“您开心便罢了。”

云熙放开他的发，也放了金链，骂了句：“贱畜”，才起离开。

好疼……他心里后悔极了，他后悔救他了，他觉得当初说不后悔都是屁话！小质已经死了，这个云熙是鬼……

果然，“小质”一让云熙变了脸，“小眠，你不要这样。”

至始至终，崔眠只说了这一句。

“痛吗？”

只是那日以后，崔眠也不装了，对着云熙冷冰冰的一张脸，不怒不笑，不悲不喜。

愉，自他的第一次被得鲜血淋漓后，所有加于他的愉都同那年玩玩他的叔叔有何区别。被人着，违反心意愿，崔眠不明白有什么可愉的。

崔眠趴着，而后云熙坐在崔眠腰上，手上抓着他的链，铃铛清脆作响。他一手抓起崔眠后脑勺的发，神阴鸷，贴近他的耳边：

此生能给之愉者，唯那一人而已。

没想到，他崔眠也有这样一天落到和雪球一样的场。想到雪球，也不懂云熙把它怎么样了，是杀死了吧，死了也好，那才是对雪球的解脱。

云熙皱眉，从崔眠上来，低不敢看崔眠。

“能记住这种痛吗？”

暗香浮动，光无限，金铃摇。

崔眠爬回了未央，昏迷过去。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脚踝已经被上了药。

“一没有到肉上的愉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