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越发觉得不妙。
无人回应,
无法,只能僵持了一会儿,看着云熙的脸涨红,手也被他拉得青筋暴起,泛起了紫红,崔眠才发现云熙的两只手腕都有很明显被勒过留的疤痕。
“我不放。”
“崔眠――”
“崔眠――你在哪?”
云熙追到崖上的空地却没看到崔眠,心里徒生恐惧,去哪了?是迷路了吗?被蛇咬了?还是被老虎吃了?
“我把它甩上去,你帮我带去御史府。”
今天就是死,崔眠也认了,是他自己要的崖,心存侥幸,只慨苍天饶过谁。
对了,没有坐熙提醒,崔眠差忘了这框筐石斛草,
崔眠没想到一向温顺的云熙会突然这么愤怒,也是无措。
是,云熙觉得很痛,不是脱臼的痛,是另外一种从未有过的痛。
“你放手,我若死了,你便去帮我和御史大人说,我崔眠心里,”
四周只有回音,他一人的回音。云熙的心一揪了起来,眶渐渐红了,他不希望崔眠有一事。
刚才崔眠在找着力,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所以没空回应云熙。
话才说完,咯吱一声,崔眠往掉了一些,云熙的脸一从红变成了青,表痛苦,他的手脱臼了。血,从云熙的手到崔眠的手,又滴滴往掉去……
脚踩的岩石却松动了,幸得云熙拉住了他的手,这崔眠整个人的重量只靠右手被云熙拉着,他想在脚寻个着力,可是那整片的岩石都松动了。
“你是不是很痛?”
“你快放手,别我了!”
“小质,我在这呢!”
听到了崔眠的声音,不似从地面上传来的,云熙了睛趴去崖边看,就看到了一袭红影从断崖慢慢爬上来。
云熙看着上连绳索都没有绑的崔眠,心中震惊,他竟然为了几株破草把自己置于险地,御史大人又不是得了绝症,一小伤小病罢了……那个男人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份量。
“你放心,我很快就上来了。”
“啊――”
“你,你别说了,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把那筐东西丢了,我可拉你上来。”
没有了筐,崔眠上轻松很多,借着云熙的力一爬上来了,看见了云熙很难看的神。
如果时光能重来,那么云熙会选择放手,让崔眠掉去,他自己也去。
“闭嘴!”
抱着侥幸心理,崔眠背着箩筐了山崖。
“小质,你放手!”
御史大人抱恙,皇上又是命太医来诊断又是送了各种珍贵药材,文君喝着石斛草汤药,同此前喝的味不同,
云熙看着艰难行动的崔眠,那一刻他真的有放手的冲动,让崔眠和那筐破草一起坠落崖底算了。
但这一刻,他还是死死拉住了崔眠的手,他不要他死。
而后崔眠背着箩筐搀扶着云熙了山。他把药交给了御史府人,又赶忙请了大夫给云熙接骨,短时不敢让云熙去御史府了,只怕文君知发生了什么定会斥责他一顿,文君现在可和从前那个书生不同了。
崔眠对着他笑,背上的箩筐装满了石斛草,满载而归。他小心翼翼地攀着悬崖边凹陷或凸起的岩石,看就要爬上来了,一手已经搭上了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