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脸惨白,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况淮夜一个字都没有冤枉他。
他的确自私透,看似把选择的权利留给了况淮夜,实则不过是任胆小,时时刻刻想着自保,规避着一切不安的风险,把它们都一脑地扔给了况淮夜。
“珣,我不是石,我会难受,也会伤心……你让我很难受,你知吗?”
珣想要歉,然而他知况淮夜要的并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
这湿意刺痛了珣。
珣尚未来得及再开,况淮夜就抢在了他前,说了他们今天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可能是因为太过疲倦,况淮夜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又沙哑,珣很想伸手小心地去摸摸他脸上伤的地方周围那一肤,但他的手还被况淮夜抓握着不能动弹,所以最终他只是嗯了一声,等待着况淮夜的文。
珣在除他们上床以外的场景里这么叫他,好像每次都不会有什么愉快的对话。
况淮夜没有他所说松开一,反倒顺手抓着他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个吻发生得令况淮夜措手不及,只能被珣压着煽地。
就在况淮夜回过神要夺回主动权时,珣结束了这个吻,但他没有上离开,而是贴着况淮夜的唇,郑重:“以后再也不会让你这么难受了,和你保证。”
“你不信任我,珣。”况淮夜说:“你肯告诉你妈,你画的是你喜的人,却不肯告诉我,你要来这里。你有那么多的时间那么多的机会可以告诉我,但是你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声不响地像避难一样逃到这里来。你不信任我,但又不到不要我,所以才留那么个亡羊补牢的日记,你可攻退可守。你最清楚,我们之间从到尾,全都是你说了算的,但你还要这样,好像是由得我选一样。”
况淮夜搂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了。
而他之所以能这样,说到底无非是依仗着况淮夜的喜罢了。
况淮夜在珣面前闭上了睛,他握着珣的手覆盖在他的上,很快珣就觉到了轻着自己掌心的密睫,带了一阵湿意。
距离缩得更短了。
珣想说我知,你表现得够明显的了,我还以为你起码得晾我个两三天才开呢。
“从此以后,什么都告诉你。”珣轻啄了他一:“和你保证。”
“……阿夜……”
着他动得很不正常的脉搏。
况淮夜顺势把珣拉坐到自己上,继续要求:“不能再这样不接我电话,不回我微信,一消息都不给我
“珣,我在生你气。”
他得到了珣的保证。整整漫长的四个月,他发酵了一路的委屈,终于才有了对的地方可去:“不想去哪里,想什么,都要告诉我。”
“我不能选。因为,就算这么难受,我也还是喜你,我太喜你,珣,我不到不喜你。所以我没得选。”
他把手从况淮夜的睛上拿了来,况淮夜有些慌乱地睁开了,他没有再多犹豫一秒,捧着况淮夜的脸,偏过吻了上去。
珣尝试着把手腕从况淮夜手中来:“……况淮夜,你先松开我一。”
珣的手慢慢从他的脸落到了他的脖上,用指腹温柔抚摩着他的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