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断联三个月后，况淮夜终于带着一肚气回来了。

X省位置偏远，面缺少教师资源的村镇更是数不胜数，想找到珣不是一两天就可以的事，况淮夜要先回趟家，他回来的太急，行李都还在Cyrus那里。

罗雪歌看着前这个大的男孩，急躁的语气和神有盖不住的伤心，好像有些明白过来。

不是欠钱。

况淮夜短暂犹豫了会儿，终还是战胜不了想看看珣画的自己是什么样而踢掉穿了一半的靴。

况淮夜有一万个问题梗在心里要问珣。

要账？？

这算什么，分明舍不得老，还要一声不吭地走掉。

珣，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这个男孩好像几天没睡过觉，脸难看的像鬼一样，提问的语气更是……慢着，罗雪歌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你，你不是不会说话吗？”

生日礼，在珣来说是不是更像分手礼？

那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回他的信息，接他的电话，甚至跑到他家去，睡在他的床上，送他生日礼……甚至说那句让他雀跃不已的“我想你”？是怕中断了这些会打草惊蛇一样让他发觉他的不对劲吗？

况淮夜去衣柜里拿衣服的时候，看了几秒才明白为什么一来就觉得床上不太对劲。另外一起不见的还有他床柜上的半包烟。他有印象，它就扔在那里，可是现在也不见了。

他在书房的桌上找着了被卷在画筒里的礼。

“找他要账。”

难这一切就只是吗？难那个晚上对珣来说是什么意义都没有的吗？

虽然况淮夜很想立即瞬移到珣面前，但可惜罗雪歌说支教是市里统一安排到了地方先培训半个月，再行分，她只知珣应该是去了X省，是珣上火车时告诉她的，后来珣就再没和她联络了，她打过电话也发过信息，但珣都没有回复。

珣把它们拿走了。

展开的第一时间他去关注的并不是画本而是方的署名，很好，没有那个该死的玊字。

小珣怎么可能欠学生的钱？

“……你找小珣什么？他去支教了。”罗雪歌想起很久之前有一个双休日况淮夜还来问过自己珣的地址，她当时没有多想，只当他是找班主任有重要的事，可是现在他吗还要找珣，如果他是要复学大可以直接找主任，她不免有些警惕。

况淮夜直接忽略了她的问题，更加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我要知珣到底他妈的去了什么地方。”

班上的同学没人知珣支教的地方，况淮夜去找了罗雪歌。

况淮夜摔上了柜门。

不对。

所以绕了一大圈，珣依旧认为他不知他吗？

在玄关刚套上一只帮的外靴，况淮夜想起来自己那份生日礼，珣说他放在这里了。

人能比他更深，更真实地会到珣里柔的缠绵。

“珣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顾不上要休息哪怕一天，Cyrus那里刚解除了警报来接Irene，他就问他借了车以最快的速度飙到机场并买了最近一趟回国的航班。

他的枕不见了。

但不他拨多少遍电话，也只能一次次听见那句机械的对不起对方不在服务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