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来,怎么不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这个假设让程澈心一颤,有些疼痛,以致他难耐地捂住,如果罗尧没有来过这里,那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自己了。
程澈在小公寓里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每天除了喂小鸭,和外卖,就是窝在沙发里发呆。
由于工作日结束,这个时候来清洗标记的Omega比较多。
用血淋淋的红字标。
程澈木然地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被人狠狠撞
早知,当初就不该放任自己的不自禁,不该再次靠近,即使离开罗尧是艰难的,但至少是自己主动的,总好过现在被罗尧挥之即来招之即去后的锥心之痛。
清洗标记会伴着巨大的的疼痛,而这种疼痛,至今还没有哪个麻醉剂可以缓解,程澈以前听人说,那是一种灵魂被剥离的痛苦,甚至需要被几个医生住。
经过灾难的研究所重新开始运转,首先到的一批仪,就是程澈用的那几台,百废待兴,还没有找到保姆的程澈只能暂时将小鸭托给了师母照看,见到小鸭的时候,师母开心的不得了,她是个知书达礼的温柔女人,和徐教授一样是个Beta,退休的早,由于儿女儿都在国外生活,平常想像别的老人家带带小孙都不行,这终于实现了愿望。
程澈站在门,边是的人,大多都是面哀伤地去,再面无表地来,就好像这样一洗,就真的能洗掉生命中所有和之前那个Alpha有关的痕迹一样。
颇深,甚至自行构造了一个虚妄的幸福。
如果罗尧从未在他的生命中现过……
八年前,H科大南侧门,罗尧没有手相救……
同组的成员重聚,每个人好像都有说不完的话,尤其是那几个追星的小姑娘,聚在一起就会“白桢”个没完,一场大火之后,他们所有人都没变,只有程澈变得更加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他甚至拒绝谈论任何关于娱乐圈的东西,活脱脱一个老学究。
和程澈一样,那些Omega大多是一个人去的,只有少分有父母亲人陪同。
所以周五班之后,程澈没有第一时间去接小鸭,而是去了标记清洗中心。
标记清洗中心门贴着硕大而又冷的标语:三思后行。
安顿来的程澈重新买了新手机,换了电话卡,容何也谈完工作离开了H市,走的时候,他都没有力去送,不过容何表示理解,还叮嘱他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一定要联系他。
新的手机里没有微博,没有那些五花八门的追星件,他不会再用到了,因为已经不需要了。
最后,还是研究所的工作将他勉拉了正轨。
三个月一次的发期就快到了,程澈已经吃了一周的抑制剂,Omega在被标记之前,是一年一次发期,但被标记之后,就会缩短成三月一次,这时候吃抑制剂,就没有被标记之前效果那么好了,虽不至于浑发控制不了信息素,但依然会到空虚,会不由自主的渴望自己Alpha的碰,而这样的况还会随着没有Alpha抚的时间的加长而加重,算算日,他已经快一年没有和罗尧上过床了。
他因为罗尧,塑造了自己,又因为罗尧,迷失了自己。兜了好大一圈,带着千疮百孔的心脏回到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