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后悔自己关了门，这一室的静谧让他手足无措，他面对的明明是罗尧，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之外，他最熟悉、曾经也最亲密的人，可他却依然有些惶恐。

“过来坐。”罗尧指着他妈刚刚坐过的位置。

程澈听话地走过来，然后端端正正坐在了椅zi上。

罗尧可以发誓，他绝对没有使用任何信息素的功能去“qiang迫”程澈对他乖顺。程澈的神se看起来有些奇怪，像某种受了惊的草shi动wu。

“罗尧，对不起。”程澈抿了抿唇，又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你说过了。”

“我以为你没听见。”

“嗯，我听见了，为什么dao歉？”

“是我害得你jin医院……为了救我……你……”在罗尧温柔的目光中，程澈逐渐变得语无lun次，到最后只剩xia一句“谢谢你”。

程澈yan眶xia是淡淡的青黑，罗尧敢确定，chu了这样的事，他肯定一夜没睡，一定是他昨天倒在火场把程澈吓坏了。罗尧看着yan前手足无措的程澈，忍不住叹了kou气。

“傻瓜，我救你，其实是救我自己。”

像一枚石zi投ru心湖，程澈一怔，心中层层叠叠泛起涟漪。

罗尧握住程澈的手，程澈的手掌冰凉，在十月凉的有些刺骨。

他这辈zi都忘不了，当他在研究所附近的咖啡厅约见了一个老朋友之后回来看到研究所被大火吞没的场景。一个又一个被困者被救chu，唯独没有程澈，Alpha最原始的保护pei偶的天xing爆发，他不顾阻拦，穿了简单的防护冲jin去找程澈，大概是A与O之间独有的心电gan应，他比消防员先找到程澈所在的实验室。

也许再晚一dian，他就永远也捂不re这双手了。不知有意无意，他轻轻地来回摩挲着程澈无名指gen的那圈痕迹。这里原来dai着戒指，而那枚戒指被他扔了两次，已经找不回来了。

程澈动了动被罗尧握住的手指，却被握得更紧，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收回。

他刻意略过了罗尧那句让人想ru非非的话，问dao：“昨天xia午，你刚好在研究所附近吗？”

听到程澈这样问，罗尧抵唇咳嗽了一声，“我这几天，其实每天都会来研究所看你，只是你不知dao罢了。”

程澈一愣，“看我？”

“嗯。”

聪明如程澈，ma上联想到了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罗尧jing1确地找到他的住chu1，并闯jin来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提到严浪，又提到孩zi……

程澈皱了皱眉dao：“这半年，你是不是也一直在监视我。”

在程澈gan1净的目光中，罗尧gen本撒不得半分慌，当初他忍着碍yan的严浪，一直潜在暗中没有lou面，毕竟程澈还chu1在特殊时期，他也知dao自己什么德xing，如果程澈铁了心要跟严浪，他怕自己会在程澈面前控制不住qing绪，到时候惹得程澈激动，伤到shenti。

“我不是监视你，我是想保护你。”

“为了看好你的孩zi吗？”

“不，我只是想要看住你。”

只可惜最后什么也没看住。

罗尧自嘲地笑了笑，想到他妈走之前说的那番话，言之凿凿，有理有据，可即便是如此，他也gen本不愿承认程澈见异思迁了，程澈不ai他了。

罗尧说的几近直白，程澈皱了皱眉，罗尧昨天舍命救他的举动和此时此刻的这番话，再次将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