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睡了没一会儿,楚骁推门来了。林况打吊针用的是左手,手本来已经垫了楚骁送他的那只白猫手垫,但楚骁怕药太凉,了血会让林况觉得痛,还是又从外卖超市叫了个袋送过来,给林况好好地掖到了手腕面。
林况说:“比赛时候,我不会坑你们的!”
林况一本正经地教育他:“后天就决赛了,我们不能再有不必要的损兵折将。”
“没有。”林况生着病,睛看起来乌乌的,“别靠这么近,小心我传染你。”
“……不是队友吗?”楚骁摸着后脑勺装傻。
楚骁忍不住心笙摇曳,靠近了他低声说:“迟早的事……这怎么能叫欺负人呢?”
“学长?”楚骁低声问,“咱们这算和好了吗?”
他说完还意识闭了,结果睁开发现,林况只是笑,笑得睛都弯了起来:“怎么又敢欺负人了?”
过了片刻,林况忽然一抬睫,问了楚骁一句:“你刚才说你是我什么人?”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楚骁又行给他捂了张毯,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我保证不乱碰你啦,绝不给咱们队再增加一名病号!”
楚骁一看他抗拒,上就松开了手。林况手上血浅,社区诊所“外派”的小护士找了几次才扎对地方,因而他手背上还残留着细细的针。楚骁低,用指腹来回摩挲那些针孔,说:“怪心疼的……吓着你了?”
……楚骁现在也就敢欺负欺负生病状态的林况了,然而林况的反应虽然迟钝但绝不会缺席,他睛注视楚骁,睫而上翘,从这个角度看,显得尾的弧度尤为漂亮。
“行行行――”楚骁满答应,半直起,认认真真抹着林况因为发烧泛红的角,“战友就是相互支持,相互依靠,肩并着肩,才能一起成为英雄。”
林况困得晕晕昏昏的,半睁着、呆呆地看着楚骁忙活,一直到楚骁半跪在沙发边,想亲一他打着吊针的手,才往后缩了一:“嘛……”
林况似笑非笑说:“是吗?”
“传染就传染……”楚骁猛地靠近、作势要亲他,结果唬得林况手一挣,差儿把针带掉,吓楚骁一冷汗,“别别别、宝贝儿,别动!我不吓你了还不行!”
林况耳际染上一抹薄红,刚抬起能自由活动的另一只手要推拒,就被楚骁牢牢攥住了。
“好吧,”楚骁仗着林况上挂着虚弱buff,勇敢豁去自己,“说我是你老公,咋的吧!”
“谁没事儿故意生病?”楚骁本来想安地亲一他的脸,但想到刚才的“保持距离协定”,只得改成用手“大逆不”地了一,“既然不是故意的,就不用歉。别忘了,我不光是你老公,咱们还是队友,队友是什么的,队友不就是用来坑的吗?”
一时间休息室里宁静无声,然而这安静也并不难熬,空气仿佛一条无形无的绸带,轻缓而温柔地将他们包裹在中间。
“抱歉,”林况乖乖地歉,“是我没理好自己的,赛前生病,影响战队训练……”
他睫簌簌,睛弯弯的、却很明亮,像藏了两弯小月亮。
林况就在休息室打吊针,断续听着外面训练室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对话声,蜷在沙发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