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着楚骁跟他转述的、中校园里，他国旗讲话，楚骁当升旗手、偷偷扭看他的样。

“后来他开始长大了。”秦珩遗憾叹息，“越长越笨、越来越不如以前可。喜上什么人也不懂得掩饰，除了他自己、还有那个跟他一样蠢的相方，全世界都看得来。”

“当然。”秦珩漠然，“明知他妈本就是个危险源，他就应该立刻彻底远离，和过去割裂，为了所谓亲，一而再再而三心存幻想、跑回去继续受伤，他本不珍惜自己的价值，我又为什么要珍惜？”

“他受伤，你觉得是他的责任？”

秦珩的滔滔不绝猝不及防被打断，他意识“嗯？”了一声。

“你喜superman的话就继续喜吧，只能说我不是，你再等等看有没有别的。”夕阳的最后一线绚烂至地平线以，林况转以后、半边脸都陷在薄红的阴影，他平和地说，“我就是想叫人心的凡人。”

“没错，只是三观不合罢了。”林况说，“我看网上一些言论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现在都喜把的地位放得那么，‘他哪里哪里有缺你不能喜他’，好像只有完的超人才得上被。可我不喜超人。”

“嗯，”林况边扶住自动门边说，“你那边没事了么，可以回来了？”

才，一开始年纪小又好拿，成天跟在我后、把我当偶像一样崇拜，我为什么不喜他？”

林况：“……”

其实形他早就没什么印象了，因为那时候他还本不认识楚骁这个人。但是哪怕凭借楚骁那短短的、狼狈颠倒的描述，他也觉得楚骁那时看他的睛一定分外明亮。

楚骁那边似乎状态还好，笑地叫了他一声：“学长。”

秦珩楞了一，迅速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但他脸上丝毫没有愧：“对，我就是在确定你有‘值得’的价值之后才选择付，这有什么错吗？”

“但你不一样。”秦珩语气温柔地看向林况，“你冷静、理智，懂得权衡利弊，不会轻而易举地放弃自己的价值。而且，你的作尖，长相材都符合我的审，简直就是理想中最完的恋人。楚骁格急切暴躁，脑里估计只有那档事，只有我才会尊重你、给你空间，而且我和你年龄相当、家境相近，我大学的专业也是生科学，哪怕将来退居理层，我们也会有更多的话题……”

“快了，”楚骁那窸窸窣窣的，不知是在什么，“你乖乖训练，我上……”

他知楚骁今天又回“家”了，也怕他什么问题，当即第一时间接了电话：“喂，楚骁？”

“……”

“也不懂得惜自己的，比赛前夕跑去，雪上加霜地让自己受伤……”

“这是‘一开始’，”林况准确捕捉到他的措辞，“后来呢？”

林况本来想说完直接走的，但他还没走到自动门前，手机就响了，拿来一看，发现屏幕上动的名字是“楚骁”。

“相亲？”

“你以为是在相亲？”林况挥了挥手，让该隐从他上去，撑着台阶站了起来，“你这不叫喜我，是你认为我‘值得喜’。怎么，还要方方面面条件摆一摆，证实我跟你够不够门当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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