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的速度实在有限,萧冥羽此刻无比怀念红枣和黑珍珠,只可惜那两匹阿拉伯血统的优良战已经被21号给牵走了。
打开棺材盖,史密斯委屈的在狭小的空间里缩了这么久,急不可耐的自己先了来。但把他装棺材扮死人实在也是无奈之举,谁就叫他西方人的面孔在一群中国人之间那么太突兀呢。
沈先生全家加上白伯、邢建伟坐在前面一辆驴车上,萧冥羽、林耀庭和玉楼他们那对儿坐在后面这面的车上。萧冥羽从没想过,这辈自己还能有机会赶驴车。
“你他妈的!”小班长对着老疙瘩的背影骂了一句,又手叫过了对面一个年纪小的半大孩:“二,你去看看。”
“班长,没可疑。”对着小班长喊了一声,其实二什么都没看到,那棺材里面的人脸上还蒙着白单呢!别说死人什么模样了,他连是男是女没看清。
“谢谢,我不渴。”林耀庭拒绝后,白玉楼又把壶递给了同样在棺材里闷了半天的史密斯。
“学长,你舅舅怎么会有一架飞机?”白玉楼对此事一直觉得很好奇,尤其沈悦真的去梁鸣士那里拿回
“老总,那您看……”沈先生忙又两三步到了小班长边,从兜里掏了一卷钞票到了他的军装袋里:“您看这天上就要黑了,搞不好今儿还有雨,我们是不是可以……”
“学长,要喝么?”白玉楼把手里壶往林耀庭前递了递。
亲自上去?伸踢了旁边伪军一脚:“老疙瘩,你过去看看。”
“是是,谢老总谅了。”沈先生频频鞠躬谢,招呼着没有奏丧乐的小型殡队伍匆匆忙忙地了中山门。
沈先生和白伯已经分别将两棺材的盖都打开了,就等那半大孩过来看呢!慢吞吞地走去过,二量还未长足,刚踮起脚来往里面一瞧的功夫,小沈悦突然举着个引魂幡咳咳咳的咳嗽了起来,吓得二忙远远地往旁边一,生怕被传染上一样,本没敢细看。
“我……我……”这活谁都不愿意,老疙瘩“我”了半天一捂肚:“班长,我要屙屎,让二去吧!”老疙瘩说完抱着肚跑了。
几分钟的功夫,送殡队伍不见了,转而变成了载着病人投亲去的寻常人家。
见了钱,小班长脸上的颜立刻好看了许多:“走吧走吧,这人死了还是早土为安的好。”
林耀庭的被面盖着几把用来防的武,再加上还有个国人,他们这一行人依然非常危险。所仰仗的,也不过是天已晚,周围又都荒僻无人罢了。
林耀庭被萧冥羽和白玉楼搀扶着了棺材,邢建伟忙和史密斯搭手把两薄棺材都搬了树林里丢,其他人也忙把满的孝袍孝帽脱来了棺材里。沈太太手脚麻利的将原本垫在棺材底的一床铺盖整齐地铺在驴车上,林耀庭又被扶着躺在上面。
半大孩肯定玩不过这帮老兵油,只好不不愿地走了过去。
披麻孝的队伍又走了将近三里地,天已经很朦胧了。看到路边有片稀稀疏疏的小树林,穿着重孝的萧冥羽对沈先生和白伯使了个,两人把赶着的驴车停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