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另一个地方继续从前的生活;而终有一天,他也会清醒过来,回到正常的轨dao。网上的故事,再mei丽也是错误,最终都只有放弃。这一dian我再清楚不过。
我能为他zuo的,大概也只有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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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褥zi底xia翻找灯火阑珊sai给我的那张字条的时候,突然翻chu了另一件跟他大有关系的东西,一个niupi纸信封。里面sai得鼓鼓的,全是人民币。这么久以来我已经彻底忘记了这东西的存在,可现在我又清楚地记起当初的我像chu1理一只tang手的山芋一般把它胡乱sai到了褥zixia面。
不用数我也知dao,这里面是两千六百元钱,是我卖掉灯火阑珊yingsai给我的那件霓裳羽衣的钱,也是我卖游戏daoju赚到的最大的一笔钱。
抛开男扮女装让灯火阑珊产生误会不谈,这笔钱是我犯xia的最大错误。想用游戏赚钱的话,参赛或许是唯一的正dao。我又想起了战队的朋友,跟他们比起来,我实在垃圾。正是一笔笔这样的钱,把一gugu现实世界的浊liu注jin虚幻的网络,玷污网络的纯洁,埋xia一连串祸gen。如果在落日中有原罪的话,那么我手中的这只niupi纸信封就是。
更加不可饶恕的是,我chu卖的是一件最贵重的daoju。正因为它的份量超chu了我的承受能力,我才会迫不及待地轻率地把它chu1理掉。即使后来我又发疯般地收齐了九百九十九只天使之羽,也无法以弥补已犯xia的过失。所谓不可挽回的错,其实是我最先铸xia的。
yan前又浮chu灯火阑珊那张瘦削而憔悴的脸。始作俑者的我可以在网络与现实之间若无其事地轻松切换,而他要恢复常态却不知还需要多长时间。
手里握着信封坐在窗台上,看着天空从深黑变成苍白,我的大脑也变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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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电话那端轻轻的一句“你好!”之后,我深xi了一kou气镇定xia来,故作轻松地开了句玩笑:“我还正担心你的手机会不会欠费停机了呢!”
另一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惊讶:“是你?”
“没错是我。还需要什么接tou暗号不成?你也没告诉我呀!”
他笑了一声,却不太自然。
我在楼xia的公用话亭给灯火阑珊打电话。今天xia午我就要搬了。在那之前有一件事我必须zuo。
在拨号盘上一个一个地an着号码的时候,我心里扑通乱tiao。说不清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不知dao该怎么称呼他,第一句话又该怎么说。可是现在,一切又好像很顺利,简单得就像在跟随便一个哥们儿打电话一样。
“见个面吧。”我开门见山地说。
一时间他没有任何反应。我紧张起来。见鬼,又不是约会,况且在我们已经见过两次。我cui促地又“喂”了一声。
终于,他回答了:“我就在酒吧门kou。可是酒吧现在已经关门了。”
“谁说见面非要在酒吧了?那么奢侈?顺着酒吧往右走三百米,有个网上飞网吧,门kou有报摊,旁边是早dian摊和shui果摊,就在那里吧,还可以顺便解决早餐。”
“好吧!”听他的声音还是有一dian犹豫。挂机后我心里有dian发虚。这人怎么回事?他应该很期待我的电话才对呀。
更可怕的是,现在已经是早上,他居然还在酒吧门k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