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拼命的奔跑去追上一辆去省城的汽车,那辆发坦克一样轰鸣的巨大机载我们穿过腥臭的街,穿过年轻的时光,一直到达这个巨大的秀场。我去饰演那个鲜廉寡耻的男娼,而小刀抱着我送给他的吉他走上黑的公路,当他躺在路边慢慢腐烂的时候,我依旧在人群中卖着廉价的风,他们的呼刺伤了我的心脏和肾。
苏甦上用七年时间营建的大厦将倾倒。
10
“我可以跟你一起走了。”苏甦说。
我悲哀的想起七年前我犯了一个多可怕的错误,我把苏甦一个人丢在了那些拿着照相机和餐刀的人群中,我以为找到保护他不被蚕的办法,其实也只是让他被切碎得更彻底,那才是他哭泣的原因。
一个人揭开了我上的风衣,我愤怒的看着侵犯我领地的人,我想用那些玻璃的碎片也刺穿他。
我看到一张有疲惫但是依旧年轻的脸,路灯的光沿着他的勾勒一圈茸茸的轮廓。
算我的小小报复吗,明天各种恶毒的猜测将榨我们最后的隐私,我们无路可逃,如果把自己也报复去,真是愚不可及。苏甦不曾在七年前的某个早晨走在街角结束自己的生命来报复我,而是走到那些人面前,七年后我却与人合谋毁灭他。
我躲在小小的黑帐篷里,透过纤维的隙看到星星的光芒,十六岁的时候我和小刀在河边看那些萤火虫,它们忧郁的缓慢飞行,最后他们的光芒了那条淌的河,我们从不知河的游是什么。蓝的烟在我们边飘,一个唱歌的疯燃了栖的柴草堆,他为腾起的火光的彩和形状激动得跃起来,在火光中唱了最后一首歌,被烧腐臭的糊味,慢慢变成一堆灰烬,只有嘴唇还在唱歌。村庄的上空从此永远被蓝的烟雾笼罩,每条街巷的角落都藏着烧焦的气味。
这个城市没有黑夜,我拎着酒瓶跌跌撞撞的寻觅一个没有人也没有光的角落,可是每个深邃的角落都属于的醉鬼,讲价的莺和嫖客,接吻的同恋,我连一个可以躲藏的角落都没有,最后我倒在路边,墨的风衣将我裹了起来,我终于不必理会外面的一切。
-end-
我绝望的啃着手中的酒瓶,我想把它吞去,变成糖一样甜蜜柔的东西,我看到糜烂的黄灯光一个男人将酒瓶自己的,我看到我微笑着坐在观者之间,将钞票扔在他上,我在秀场里赏玩别人,别人在秀场里赏玩我,我忽然明白小刀的离去也许并非因为我,他宁愿与老鼠蛆虫为伍,只是不想在这个秀场中廉价的卖尊严,也许他死去的瞬间腔已经被巨大的怜悯充满。
我狠狠的在墙上敲碎那个酒瓶,碎裂的玻璃刺伤我的手,我的,它们刺穿我的,却没有疼痛。
苏甦为什么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