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绢,他只能说抱歉,祝福她在另个地方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再之后,就没人知会发生什么了。有多少年了,五十,还是一百?再没人带回过相思石了。”
“翻过那座大山,再走过那片谷地,还要渡过一条大河,大河彼岸是沼泽,沼泽深有密林,传说中相思石就在那林里。”
之后,痛就成了唯一的觉。阿拾有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铺天盖地的血红,然后,前就只余无尽的黑
只是不知,公在家中怎么样了。阿拾忽然不在了,多少会有些着急的罢?可有好好饮,好好休憩?对不住啊公,阿拾不在旁侍候,定给公添麻烦了罢。
阿拾以手遮阳,眺望向沼泽深。云遮雾绕实在看不分明,阿拾也不着急,挑了块净地方坐来,取路上摘得的山果吃了些,休息足了才上路。
艰难地跋涉了两个时辰,却只走少许地,看日都要落了。阿拾不敢停,他晓得山间的秋夜最是冻人,任它日里多和到了夜间就是不结霜也寒气侵人骨。沼泽尤其如此,他又是一湿,一停来可不成冰人了么。
“得见灵得论一个缘字。纵然跋山涉到了相思石的所在,也未必能找得到。若有缘得见,也远不到成功。小心,凡灵必有灵兽看守。这一关,最是难过。”
只是一日辛苦,阿拾早已倦了,浑骨也好像粘结在了一起,动一就咯咯作响,酸痛不堪。但他不敢有一丝懈怠,唯恐那守着灵石的异兽会在一刻现。
阿拾错觉自己是一兽,时时警惕着潜伏的危机,借由微风带来的讯息,立起了浑的,伺机而动。
残照清空,偌大的沼泽地里却是如死的静,就是一声鸟鸣几响猿啼也不闻。阿拾深知有异更是不敢放松,只觉得五仿佛被无限的放大,就是数里外两片树叶摩的响动也听得到。
阿拾记得长老的话。
三日四夜,阿拾终于到了长老中的沼泽。阿拾本没想到会用这许多时间,粮吃完了,好在有山果可;寒衣刮破了,好在有火堆取。总算没遇见猛兽毒虫,走得辛苦,却还平安。
山路渐陡。虽是秋深,山上树木依然葱茏,阿拾手中的火把也照不远。寒气侵,阿拾紧了紧衣领继续向大山深走去。
阿拾低低的笑起来。也只有自己这个傻瓜,会甘愿冒这个险来寻这传说之罢?可是自己还觉得,十分值得呢。
果然是傻瓜啊。
直至东方既白也不过翻了一座山。目的地犹在远。这一夜静得不寻常,兽声鸟鸣也少,仿佛天地都陷沉眠,若非月轮依旧西沉,阿拾真要以为时间都静止了。
阿拾抬遥望,山谷深远几乎望不见。火把烧尽了,好在,天也亮了。
可是阿拾终究是人不是兽。真当那巨兽凌空猛扑而来时,阿拾还是慢了一步。没有想象中的腥风,伴着奇异光芒而来的反而是花木的清香,阿拾在受到剧烈的疼之前,最后一个念是,灵兽不愧为灵兽,果然和凡不同啊……
沼泽不比寻常地,深一脚浅一脚实在难走,从小在山野间长大的阿拾最是明白的,若一脚没踩好就可能陷淤泥里再无脱的希望。阿拾走得小心一步也不敢疏忽,深秋的天气里竟了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