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晨挥苍蝇似的把他的手打开,咕哝两句:让我睡。
倒不是他五十步笑百步,只是以前没见过,没想到真的有这么多。
朱健放心了,把人胳膊架上肩膀就往家里走。那姑娘却不离开,亦步亦趋的跟着,俩直发亮:“你们真的住在一起?真的是一对?”
徐靖晨回来了,被人扶着回来的。
于是早上六到晚上八半,徐靖晨是仓买的老板;晚上九到凌晨一,徐靖晨是夜店的Jimmy。
然后一个脆生生的女声从胖后传过来:“我就猜!果蓝(然)!”
朱健莫名其妙的看这个姑娘一,带着几分警惕:“我们就是哥们儿,住一起有什么不对?”
朱健一愣,哪个?
朱健从那个秃胖手里把徐靖晨接过来,那胖上打量他一番,忽然问:“你是他那个?”
徐靖晨大喜,连连。他以前也过服务生,虽然是饭店的,不过想着也总有相通之。老板叫他端个盘看看,见他像模像样的,满意的,岗前培训两天就能上岗啦。
朱健一直在心里存着疑,却一直没说。他相信徐靖晨不会什么坏事,只是担心他――这个笨小时候靠父母,长大了靠他,什么时候真正独立自主过?要是有谁想骗他,还不是骗一个成一个。
徐靖晨运气差,偏偏就遇上这么个恶客。好在有同僚帮衬,倒也没受多大伤,但是浑青青紫紫的一时半会儿是见不得人了。
胖急着回去关店,把徐靖晨扔给朱健就走了。朱健拍拍徐靖晨的脸:“小晨?醒醒,伤到哪里了?”
那姑娘小跑两步转过倒着走,一双手握拳抱在,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好奇兴奋:“你跟我讲没系(事),你们系(是)
直到一天凌晨朱健回来却不见徐靖晨,他急得四找,却不知去哪里才好只能像只眉苍蝇似的瞎撞。四多的时候他正在学校大门跟保安纠缠,非要人家说说有没有见过徐靖晨。保安哪里知,苦着脸又不敢跟这个大个对上。
都是只对男人兴趣的家伙,不知怎么就有些别扭。
朱健觉得很不对劲。开个仓买,至于累成这样?可是他直觉不好开问。三十来岁的男人,谁心里不搁着事儿,就算他是徐靖晨最亲近的人,也总有不好过问的东西。
朱健一看,不就是那个常常来店里煮泡面夜宵的姑娘么,怎么她也在这里?
朱健这才知,原来徐靖晨这半个月都在夜店里打工。北地原本就民风彪悍,外加上夜店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醉汉,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要碰上打架斗殴的,搞不好直接上刀,血溅五步。
老板看看他,虽然人黑儿,但是长得耐看,就跟他说,洗碗就算了,酒吧也没几个碗要洗,你就服务生吧。
朱健发觉,徐靖晨一直都很累。肤原本就黑,现在脆是毫无光泽。也瘦了,睡在边翻个,床都不动一。还不说话,早上起来完早饭就去开店,每天跟他说的话只有他门时的两个字,再见。虽然他回家的时候徐靖晨一定都在,但是他一天也就在家里呆个五六个钟,又基本都是睡过去的,其他时间徐靖晨在什么,他上哪里晓得去。
敢只是太累了。
第7章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