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大约是不愿意再耗在荣兴了和荣家了,她要走,走前自要捞一笔。只是这一手未免太狠辣了,当然事尚未尘埃落定,最后结局会怎么样,谁也不晓得。
“荣家发生什么事了?”虞景明又转压低声音问虞淑华。她两天两夜没休息了,如今永福门危机平安度过,一般的况,淑华是不会打搅她的,而她偏偏上来了,定然是荣家发生的事让她难以释怀。
虞淑华手指交叉托着巴,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长长一叹讲:“明月打听来的,讲玫瑰把码仓库还有荣兴的几个店面,再包括南汇的几块地私里全卖了,连银行账里的的钱也取走了,人,如今不知踪影……”
玫瑰假怀孕的事被拆穿,荣太太那里便已经容不玫瑰,而至于淑华讲,荣伟堂在她和玫瑰两人之间选了玫瑰,这话也对也不对,荣伟堂不是选择玫瑰,而是选择谁对他的生意有帮助,荣兴那一摊的交际全靠玫瑰撑起来的,这玫瑰只怕心里是清楚的,再加上这回荣兴打永福门的如意算盘落空,俄亚银行要秋后算账,等待荣兴的只怕是破产清算的结局。
“晓得了,这几天赵明都安排了人跟我一起巡夜的。”老罗一脸的抬喊。
“是呀。
倚在栏杆边上,嘴里咬着一糕茴香豆,咬的咯咯响,然后讲:“也是,要我也睡不着,这两天的事着实让人心惊胆,好在一切总算过去了。”虞淑华转趴在栏杆上,看外面长长的巷讲。
虞景明便,几天,因为钱瞎带着围住永福门的事,赵明怕意外,每夜里都加派了巡夜的人。
虞景明静静的看着楼天井里的十八学士茶花,没有讲话安虞淑华,她晓得淑华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至于玫瑰为什么这样,其实也有端倪的。
虞记铁门边,一阵自来声传来,打更的老罗睡了一个上午,这会儿才起床,端了个盆在池边洗脸。
“虽然讲已经放了,可听到这消息,我真有一些说不的味,一个虞园,他那样算计我,在我和玫瑰之间他是选择玫瑰的,如今却叫玫瑰害成这样,我都不晓得这是不是报应……”虞淑华颇有些的讲,然后又摇摇:“我也实在不明白,玫瑰为什么这样,她不是已经赢了吗?”
“唉,这时局没个安宁的,听讲欧州已经战了,香港那边也好象不太安宁。”虞淑华在一边也讲。
“罗叔,时局不宁,永福门这边这几天夜里多小心哈。”虞景明探朝外面巷里喊。
想着,虞景明也不由挑了挑眉,荣伟堂这跟斗栽狠了。想到这里,虞景明也晓得淑华为什么纠结了,淑华的,她跟荣伟堂离婚,也是想一别两宽,各生喜的,并不想见到荣兴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而偏偏如今坑了荣兴的却是玫瑰……
虞景明再怎样淡定,这时也是吓了一,怎么发生这样的事,荣伟堂是疯了还是傻了,全家都交给玫瑰在呀,不过一想,也在理,荣兴跟洋人之前的许多关节都是玫瑰在跑,玫瑰又不是淑华那样不事的,自然早早将东西都握在手里。
雨稀稀落落的渐大了,巷里如雾似蔼。
虞景明也看着外面的长巷,老旧的巷,自有一份沧桑和阴郁,但沧桑和阴郁之中,更有一份光阴在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