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次也好,想要亲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履行了和她的承诺,但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姜家那群杀千刀的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
这匣有一些沉,伞郎迟疑地伸双手去接,这一次他没有再挪开视线。
所以白容已想起了自己的全过去,包括她曾是白玛教莲信女的事,所以她才会说要赎罪。
“你其实是知的吧。”
一般来说白玛教女多穿白纱佩坠饰,莲花烙印普遍现在那些男哑上,和长生散一样,都是用来控制他们的手段,迫他们为教主迟绛效劳。
在需要用火烘烤竹片的时候,还不等他伸手去拿蜡烛就有一团青绿的狐火飘到了跟前,他愣了,“谢谢穆公。”
“她这个地方,”伞郎撩起左边的袖,着肘窝的位置轻声说,“有一块莲花样的伤疤。”
“收吧。收我就离开,还有人在等我回去。”穆离鸦穿过开了一地的纸伞,将怀中的匣再度摆在了伞郎面前。
穆离鸦就靠着墙,静静地看伞郎在屋另一忙碌。
“她没有过去的记忆,可是你有。凡人最多百年寿命,许多事如果有人刻意封锁不过几代就会被逐渐遗忘,好似没有发生过,但这对像我们这样的妖来说并不适用。”
“我明白的,你只是不想徒增她的痛苦。”
伞郎颤抖的手指到朱封边缘,微微揭开了一小条,“我知的,我其实知她为什么要这样,不过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他的语调有些古怪,似乎在压抑什么,“有一次我无意跟她提起生前的事。我从没见过她发那样大的火,哪怕姜家那死老骂她没用,要她再多织一尺鹤锦
即使是在那些终年无法愈合的伤之也能清楚地辨认这块陈年旧伤是莲花的形状。
这伞郎从前朝末尾的战乱年间起就一直在这世上漂泊,不论是那轰动一时的莲台大案,还是一些可能连当政者都忘记了的事,他都曾切经历过又怎么会轻易淡忘?
“嗯,我知。我和阿容熟起来没多久我就知她和那些莲娘娘有牵扯了。”
不用他在过多说明,穆离鸦就懂了他的意思。
月光一样皎洁的鹤锦是用白鹤羽翼最柔的羽织成的,所以白容的手臂常年伤痕累累,伞langxin疼她自然会想办法为她包扎伤上药。
“她都忘记了,我为什么要勾起她不好的回忆。”伞郎的话中多了几分怨恨,“她都吃了那么多苦,我为什么要告诉她?”
“你不打开吗?”穆离鸦见他还在犹豫,“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揭开我写的这朱封。如果连你也不要她的话,那么她可能真的要永世孤独了。”
琅雪上也有同样的烙印,穆离鸦大致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从来没有跟她说,对吗?”
穆离鸦没有告诉他,魂魄在被投火中冶炼的那一刻,所有前尘往事都会真容。
他迫自己正视匣上,手指在朱封上不断摩挲,却怎么都不愿揭开,仿佛他这样了以后,有什么东西就会永远地碎掉。
“你知她过去的份对不对?”
许久之后伞郎才声,“噢,你说这个啊。”
“知什么?”伞郎还是没有抬,专心地手上没有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