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穆弈煊千辛万苦为承天君造一与过去相仿的躯就是这个原因。要是让承天君真的了轮回,不说时间够不够,若是再被迟绛他们得手一次,那么剩的事会变得加倍艰难甚至于一败涂地。
面对他的求饶,薛止没有丝毫动容,直到这一句,他终于反驳了,“你觉得这是什么好的回忆吗?”这是今夜以来唯一一次,他对着泽天君了厌恶和漠然以外的表。
轮回的次数多了,最后一丝神也会被抹灭,那么再要用什么来寻找自己失去的东西呢?
难是什么?”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你二人劫难起因不同,却殊途同归。他的劫难是轮回,生生世世孤独、不得善终,受轮回之苦,直至重归神位的那一日。”
那只睛中第一次了近似于震惊的神,哪怕只有十分短暂的一瞬
对失去神格轮回的神明来说,最初轮回的那几次是最容易归位的,因为这时残魂上还留着一过去的神,会与神格互相引。
奄奄一息的泽天君意识到接来要发生的事,摇着,尖利地嘶吼起来,“不要,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无论他投生为人或者妖,但凡有一反逆之心,都不用兄长亲自手,光是这骨就不会让他好受。
薛止盯着泽天君剧烈收缩的瞳孔,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若是一直找不回神格,那就是永生永世不得解脱?”
这等于是抹杀掉他回到神座上的最后一可能。
在的骨剑如冰雪般了他的里。他从未这样恐惧绝望过――这骨会他永生永世地跟着他,陪着他轮回,断绝他所有获得力量重新来过的可能。
天静静地看着薛止完了这一切,“你真的不想成为天地间的主宰吗?如果你确定要这样,我是不会归顺于你的。”
泽天君愣怔住。其实过去的事他也不怎么记得了,可就算是无数模糊的灰影,他都该明白,在这时候提起它们无异于雪上加霜。
用自己的骨施咒绝非小事,薛止的额上布满汗珠,嘴唇上最后一分血也褪去,“现在这样就很好。我不需要你成为我的所有。”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么我就作为兄长给你一些临别赠礼。”薛止握住他的那半截骨剑,念起了咒文。
当初还是他用承天君的神格引诱了迟绛,他哀求地看兄长的睛,“不,你还是杀了我……我宁可你杀了我,或者把我吞噬掉,我不要……”
“是。”天如实回答,“看样你已经想好要怎么了。”
听完兄长与天的对话,泽天君面如金纸,整个人不可控制地发起抖来。他一都不想知另一个人究竟要用什么法使他找不回神格。
他不要低贱的蝼蚁,不要轮回,万一命不好的话,还有可能转生成毫无神智的畜生,光是想想。
“是。”
一切都将维持着过去的格局,只不过泽天君的位置会由其他的人或替。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神君,是你的兄弟……你忘了我们曾经一同生活的日了吗?你忘了天地初始,我和你相依为命的那几千年了吗?”
“你……你到底要什么?神格是永恒不灭的,你不要妄想能够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