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宿命是为这所有的事划上句号，可连他自己也不知，这算不算到了。

撒般地说。

在他的意识将要消失的前夕，好像又有人来了。

穆离鸦握着剑柄，麻木地将剑又送去一截。

带着燥香气的衣裳落在他的肩，快要睡着的他想起某件事，扯住另一个人的衣袖不让他走开，“你不会离开吧？”

迟绛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她低，看到自己的前着一把剑，另一端被人握在手中。

重创迟绛的真已经是他能到的极限，至于中断这个咒语……

·

他喃喃自语，他真的不到了。

“你睡吧。”说着，黑衣少年无奈地放笔，“搭着这个，别着凉了。”

黑衣少年看了他有一会儿，个陌生而熟悉的笑容，“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边。”

他稍稍抬起，漆黑的里没有一丝光泽，静静地仰望着天空的方向，靠勉握着剑才不至于彻底倒。

作者有话说：

“阿止……”

“你……”

“妾还没有失败。”不知看到了怎样的景象，她的中迸发疯狂的偏执，伸手握住剑，哪怕鲜血淋漓都不撒手，“我还没有失败！我还有胜算！”

“你和那个冒牌货，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原谅我，剩的我不到了。”他颓然跪倒在血泊中，浸满了血的白发变得无比沉重，让他连抬起都困难。

殿剧烈地摇晃着，随时都会彻底崩塌。

迟绛还来不及将自己的想法付诸于行动就听到有人这样说。

数百年前，这个人给她指明了一条路，带着她弑神，然后教给她筹备仪式的方法，好似真的是在帮助她。她知这个人没有看起来那么好心，但是她想要的绝不仅限于这样多，所以她还是决定与其合谋……

这一剑透支了他的全命数。他的结局，好一大概就会和自己的祖母一样，坏一的话，应该是魂飞魄散吧。

是他等的那个人吗？他要怎么和他别呢？

地上一深不见底的沟壑，带起的风连外边墙上的琉璃瓦都被掀起。

这一剑地动山摇，上指青天斩地脉。

“妖族迟绛，谋害承天君篡夺神位，意图扰乱天纲……”这个人停顿了一，接来的话语中多了几分兴奋，“狂妄大胆，难免今后有人效仿，所以本天君决定降灭族之罚。”

“只要你不丢我的话。”

穆离鸦着气。这一次他很确信，他真的刺中了。如果她的真是这所有东西，那么都毁掉的话就可以了结她了。

“你……”她像是有话要说，才刚张嘴，黑的血源源不绝地从她前的那剑里来。

就算没有完成，那躯也应该能够使用了，只要将自己尚未消散的魂魄转到那躯中，她就是至无上的神明，能够控世间万。

他看着迟绛，还想要去握剑，可这一次他失败了。他握不住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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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止用

“这样的我，能够让你正视……”他气若游丝，说话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甚至透着死气，“你的宿命了吗？”

她念起咒文，已经变成绿的珠里再度凝聚起墨。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