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还没碰到那颗近在前的心脏,忽地外的青光黯淡来。
她的指甲戳他的肉里,冷哼一声,“有你说话的余地?”
迟绛艳红的指甲又伸长了一截,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匕首,闪着冷锐的光。
到都在痛,这痛反而不算什么,他勉偏转视线,看到掉落在血泊中的那把剑,比任何一次都清楚地意识到,他再没有手段能够对付前这个人。
阵法?她好像说了阵法两个字?是那个阵法吗?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解释。
为何已经被她毁掉了的阵为何又能够发挥了?
穆离鸦的瞳孔涣散成一大片深,他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没死,为什么迟绛突然就这样气急败坏地咒骂着所有东西,但里有一个信念在驱使着他,不让他倒。
拖得越久迟绛就越虚弱。她浑的力气都被走,到后来连动一都困难,握在手中的绸缎也在悄无声息中落。
“你这卑劣的杂种。”她浑上使不上力气,睁睁看着他挣脱了束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作为回应,她得到的只有一片静默。
不论是狂风还是雷暴都静止来了,安静得能够听见穆离鸦糙不规则的呼。
他伤得太重了,但这样也好,痛楚能让他保持清醒,不至于彻底被压倒。
墙上浮现一个个诡异而扭曲的字符,又很快淡去,她想要加快动作,快些死前这该死的杂种,可手本使不上力气。
整座殿就像是被朦胧的轻纱包裹起来,连同窗棂外的景一并模糊远离,怎么都看不真切。
“不说的话,妾就动手了哦。”
束缚住他手脚的绸缎松开了,被缠住的他花了一时间才从这层层叠叠的绸缎中将脱。
一团明艳的彩晃来晃去。
他得很慢,因为每一件事都要消耗他所剩不多的力。
“成为妾的力量,化作我等伟业的基石,你应该到荣幸。”
就像十多年前一样,轻轻一划就破开了前人的膛,鲜红的、还在动的心脏就在腔里,等待着她来采撷。
――这一次我也骗了他,他会原谅我吗?
剑就落在不远,右手已经动不了,他换左手去拿剑,就这么平时不足挂齿的小事都让他咙满是血的味。
记挂的人和事?他的神智飘向了不远的地方。
失去支撑,倒在血泊中穆离鸦等了一会,慢慢地睁开睛。
迟绛饱怨恨的目光落在他上,“我明明已经毁了,明明已经毁了两阵法,为什么……”
“那妾就不客气了……”
如果是那个阵法发动了,所有的事就说得通了:她是纯然的妖怪,而他是半妖。
“发生什么了?!阿昭!阿昭!快来!”她直觉不妙,大声呼喊起心腹的名字,“我不是让你在附近等着?快过来!”
“死前还有遗憾吗?说来,没准妾会考虑一。”
与清江那时截然不同,那时他中
如果说还有什么值得他记挂的,那么肯定就是曾经借住在他家偏院的少年了。
他要就这样死了吗?要让那么多人失望,就这样无能地死去?为什么他们不能一起地狱去呢?
“阿昭!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来替我杀了这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