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的乱停止,失去了方向的天火一熄灭,空气中还残留着那焦臭腐坏的气味,
“是吗?”薛止没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他知无论说什么结局都不会有改变。
“是啊。要怎么办呢?”穆离鸦叹了气,收起剑,冰凉的指尖在李武的脖上,“先帮你解毒吧。”
李武心不在焉地,“我……我知了。”之前薛止没怎么同他说任何话,所以看到薛止朝着招手示意时,他很是惊讶了一会,“您……您有什么吩咐?”
那个时候他同样没有好准备就被推动着踏上了这趟路途,或者说他这一生遇到的种种劫难,没有哪一次有提前好了万全的准备。
“好,我一定会办到。”哪怕不知这人是什么用意,可他明白,这一定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剩的事就由你自己决定了。”穆离鸦最后看了一李武,即使解了毒他的脸还很苍白,“宣武将军不在的此刻,唯一能够决定的就是你本人。”
薛止来到这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若是要说这一次和过去有什么区别,那就是他有预,他的宿命会在这前方得到终结,再不会有更多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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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离鸦有些心不在焉地把玩着自己的佩剑,剑鞘上镶着的绿宝石被火光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薛止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神黯淡来,却没有多说什么。
“那要怎么办?”李武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将军被带走了要怎么办?”
穆离鸦正在为李武理脖上的伤。就是一会不见,之前不过是血肉模糊的伤上泛着一层郁的青黑,显然是中了毒。
他望着薛止,仿佛之前的种种紧迫都消失了,剩的只有这带慨的无可奈何。
宣武将军被当着他们的劫走,这本是件异常屈辱的事,被人用异常平静冷淡的吻讲来以后也不像什么大事了。
如果不是事
“我也有一件事想要拜托给你。”
“我与阿止走捷径追着他们去中夺回将军,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李武错愕地看他凑到自己耳边轻声说了四个地名和一句话。
“就和那个时候一样,很突然,却又不得不前往。”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把剑的由来,以及驱使它会付的代价,但是想到他们将要面对的是谁,这竟然也成了他们的赌注。
“只有去见她了。”他最后问了薛止一个问题,“你会在我边吗?”
这不仅仅是属于薛止这个人的承诺,更是十多年前,灯花集市上与他同行那位神君的承诺。
“这就够了。”
用自己的妖力为李武除了最后一毒,穆离鸦站起来,“宣武将军被她的人带走了,我们的面前只剩一条路可走。”
薛止只惊愕了很短暂的一瞬,他温柔地看着他,漆黑的瞳中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就像深不见底的河,“直至此灰飞烟灭,我都会是你心中的那个人。”
就能阻止她,这是我的疏忽。”
既然里边的人已经得手,山的莲们不再前赴后继地上来送命,得到了撤退的命令。
不论之前有过怎样的计划,想要怎样去实施,但事实就是他总是被促着向前,一直到最后的终,没有哪一次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