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霆呼一气,难得带着几分敬意地说,“那就麻烦天君了。”
她甚至憎恨这片天与地,否则她不会这样不顾一切地要将所有能够碰到
“她是真的恨我,恨到我死了还要这种事愤。”
至于究竟是谁的……
棺椁已经被打开了,当中的两尸骨被人恶意地抛了来,撒了一地。
他找遍了前后都没有看到人的影,满是汗地跌坐到地上。
假使他的直觉没有错的话,就在刚刚有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到了皇陵深。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对阿兰?”他所愤怒的只有妻的遗骸被这样对待。
看燕云霆的样,他是毫不在意自己的尸被毁这件事,不然当年也不会毅然决然地答应穆弈煊,用自己的魂魄铸剑。
这里到都又黑又黯,薛止和穆离鸦后一步跟着来,灯笼的亮光照亮了阴暗的墓室。
她留给他的印象只剩那将整个天都卷其中的疯狂。
他们本来以为燕云霆是因为见到了自己的结发妻睿德皇后所以说不话,毕竟昭陵中大多数陪葬品都是这位帝王生前用过的,但等他们看清前景象,哪怕是薛止都忍不住闭上了睛。
因为憎恨,所以她杀了当初救过自己一命的天君,后来于同样的理由,她到了这昭陵深,用死去的帝王和他的妻的骸骨发心中的恨意。
燕云霆闭上睛,“她的心里充满了憎恨。”
“我从没有想过自己……”燕云霆想说的是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一日能够这样看过自己死后的模样,但说了一半就没了声音。
就算有燕云霆不记得的狠毒机关,穆离鸦简单用些小法术也能解决掉。
为了提防盗墓人,昭陵设置着重重机关,但对于看过设计图的燕云霆来说,当中的绝大多数都不算什么难题。
承天君的记忆再度漫了上来。他已经不太想的起来当初冰原上和年幼的素璎站在一起的红衣少女是一副怎样的神。
到了殿的,燕云霆没有实走在最前,穆离鸦简单地用了个障法,他和薛止的形就凭空消失。
长久地生活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冷清地方使得他对那些细微的响动极其。可是他所能觉到的全只有微弱的气。风?紧接着他就想起来,这黑暗沉浊的皇陵深怎么会有风?他惊疑不定地摸了摸脸,又到前后查探一番。
千钧重的花岗岩正门已被封死,只剩左侧的暗门供守陵人通行。燕云霆想要去碰位于某一格石砖后的机关,手直直地穿过去才想起自己已经没有肉,无法到这种事了。
她恨的人太多了,她憎恨曾经的承天君,憎恨将她的野心粉碎的燕云霆,更加憎恨背负着这样宿命生的穆离鸦。
“是谁?”守陵人警觉地抬起。
“我来吧。”走在他旁的薛止伸手,代替他完成了他没能到的事。
薛止瞥了他一没有多说什么。在燕云霆中从来都没有薛止这个人,他对他的称呼一直都是承天君。
他们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真正的阻拦,很顺利地就来到安置棺椁的密室里。
所以朕想,既然朕的天命在这里,那么死后朕就回归于此吧。”
“她谁不恨呢?”薛止没什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