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自告奋勇。投票选举的结果,眉清目秀又材瘦小的包秋秋以十一人玩游戏九人投票通过的“优异成绩”,责无旁贷的成了新娘。
有个孙鼻涕泡把他妈的玳瑁发夹拿来了,还拿了块盖瓶的红手帕,给新娘当盖。
包秋秋当时脑一,恶向胆边生,小拳握的死紧,打算来个其不意的偷袭,黑虎掏心打完就跑,将小米加步-枪的游击战发挥到极致。
时隔很多年后,一帮混小长大了在一起吃饭喝酒,还有人记得当年的新娘,就笑着给包秋秋解惑――
新郎官腰里别着一把木手-枪,腰杆笔直的走了来,一直走到坐着小凳假装是婚床的包秋秋面前。
还于晕轿状态的新娘连直线都走不了,被新郎拎着胳膊一直拽到黑乎乎的楼里。
一群孩起着哄,在表妹家窗故意大着嗓门说话。
比包秋秋一年级的耿迪也笑了,松了手站直,问边一个小弟。
包秋秋被抬着晃了十分钟,晃的他想吐,可是那俩熊孩没见着表妹来,死活就不撒手放人。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包秋秋左右瞧了瞧,没人。耿迪刚好扭往外面看,估计在思忖着是跑回家还是避会儿雨。
盖掀了,包秋秋晕乎乎抬看着耿迪,心有节奏不对。,敌我弱,这小怎么这么?!
你丫最轻,抬轿咱们哥们儿也能轻松不是?
熊孩们鸟兽状散去。
旁边一个小光溜着鼻涕跑上来,给他们两个小酒杯,装腔作势的让喝交杯酒。
结果那家伙还在假装喝酒的时候,极轻的嘲笑了一声,矮。
这叫什么来着?排比吗?
后来暑假的时候,记不清是谁家的表妹来B市玩。引了一群半大小的目光。
拳刚刚递去,冷不防耿迪恰好回过来。迎上那双睛和那副“恶人模样”,包秋秋脑嗡的一响,自此奠定了在耿
就在这种况,也不知哪个倒霉的想的馊主意,为了让人家表妹注意到他们,而跟他们这群公鸡一起玩,他们决定,不玩野蛮的打仗游戏了,改玩过――家――家!
吃瓜群众一叠声叫嚣,掀盖,喝交杯酒,亲嘴!
其实那时候,他们也就十岁左右。耿迪十一,五年级,包秋秋十岁,四年级。连对异的喜都懵懵懂懂摸不着脑,只知在小姑娘面前要特别爷们儿,要被仰慕的注视而自己目不斜视。
包秋秋惊悚的差没窜树上去。然鹅,更惊悚的永远在后。
后来包秋秋只剩一气的时候,半死不活的新娘总算被送房了。
嘴是没亲成。一来就算都是男孩,两人也会不好意思。二来表妹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和反馈,大家很扫兴。三来嘛,连老天爷也看不过了,轰隆一声,起了雷雨。
新郎是人大的司令员耿迪。
耿迪比包秋秋了一,这样弯着腰,结实的胳膊绕过他的脖,包秋秋觉得自己简直要给勒死了。
由于他们这个小团伙,哦不,小团队,他们都是男孩,没有女生,所以,要找个新娘就成了当务之急。
两个比较壮的男孩手腕交叠着搭起了轿,嘴里呦呵着,新娘上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