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漆黑,那男不防在路上摔断了,是爬着来到了这里,看到姑娘的那一刻,他原本充满光亮的眸顿时失,张嘴嚎啕大哭。”
谁不知这山里的蘑菇香
庇护着他的一棵老松树,他叫他老松。老松已经四十多岁了,树糙纹理不齐,声音苍老浑厚,但十分睿智。老宋喜安静地思考,顾荣却十分聒噪,没办法,寂寞还要靠自己来排解啊!
“活着没能在一起,只盼着他们死后能成一对鸳鸯。”
箩哩噻噻箩箩哩噻箩
“她本是抱着极大的决心与郎私奔,但郎的背叛让她伤心绝。她本是生在镇上的大人家,家中规矩森严,她的父亲极重声誉,她回去,也会被当作家族的耻辱。所以她决绝地将匕首自己的心脏,任鲜红的血土壤,在这里静静地死去了。”
这世间竟然还有这般神奇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叫人喜,哀愁,满足,思念……
接里几天,顾荣都格外低迷,似乎是被缠绕在那
走遍树林和山岗
清晨光着小脚丫
箩哩噻噻箩箩哩噻箩
“啊?死了?为何她的父母还在等着她呢。”顾荣是朵涉世未深的小单纯,不懂这个世界对女有多苛刻。
她采的蘑菇最多
再换上几块棒棒糖
背着一个大竹筐
和那小伙伴一起
她采的蘑菇最大
“老松老松,我给你唱个小曲儿吧?”
“那后来呢?”老松停住不语,顾荣急急追问。
风过,松叶沙沙作响,像是悲鸣。
大得像那小伞装满筐
“二十三年前,我听说一个故事。”这次老宋没有无视他,而是看着远方缓缓开,语气似是怀念,似是沉痛。
把劳动的幸福来分享
“这就是吗?赌上命也在所不惜?”似是想起什么,顾荣又连忙问:“那她的郎呢?是否糟了天谴?”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玩笑诅咒郎的话顾荣竟也记住了。
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
大姑娘们总是一提起就红着脸打趣,她们的绯脸是吗?那些小媳妇中的温柔贴吗?还是婆娘中的柴米油盐?
攒到赶集那一天
箩哩噻噻箩箩哩噻箩
噻箩箩……
还不等老人家同意,顾荣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年轻儿郎地声音,淳朴又带着某种悸动绪。
噻箩箩……
换上一把小镰刀
“都不是,他将匕首从姑娘的心,了自己的心脏,和那姑娘死在了一起。”
采蘑菇的小姑娘
老松轻轻叹息,这一声叹,仿佛让顾荣穿越时空回到二十五年前,亲看到那个勇敢追逐的姑娘。
快快背到集市上
箩哩噻噻箩箩哩噻箩
顾荣看着远起伏的山林,有些迷茫,有些好奇,有些兴奋,“老松,你说,是什么?”
“老天有,负心汉活该是要遭天谴的。他是被雷劈死的?还是掉粪坑淹死的”
山间来采蘑菇的小姑娘们哼唱的小调,顾荣学得很快。一曲罢,山间却还回着“噻箩箩”,清脆招人。
“那姑娘长得十分清秀丽,是我这么多年来看过的最的姑娘。她来的时候带着期盼,带着舍弃一切的决心与勇气,可一夜过去,她始终没有等到她的郎。朝阳升起的时候,她终于靠在我上,捂着脸放声大哭。”
她却不肯尝一尝
“后来啊,她死了。”
“他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