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少年拽着睡衣角,红着脸学蚊叫:“吉先生老想那个,”白桥一想不起来用什么词儿了,越着急越是脑空白:“就是片里一个个男人压着一个矮个男人……”
“为什么?”白桥不理解:“不早了,哥哥,不对,老公说我都二十岁,是大人了。”
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白远真心不知怎么跟他洁白如纸的弟弟讲:“就是房。吉茗云每天都跟你房吗?”他还是想拿机关枪扫了吉茗云。不不,还是架炮轰更合适。
“你别那么叫他,”白远搓搓胳膊上冒起的鸡疙瘩:“不提这个。我听吉茗云说,你这几天一直不舒服,时差还没倒回来?要不要哥带你去医院看看?”
白桥难为的笑,撒的拽着大哥的袖:“哥我不知怎么办,我也想跟吉先生房,可是又怕疼。吉先生还骗我说不会疼……”
“都了?!”白远要脑梗,声音不自觉加大:“这个混账玩意儿!我要找他算账!”早跟他说了,小桥弱,节制着。
白远有种不祥的预。果然。
“没事了。”白桥从沙发上站起来,神气活现的蹦了蹦:“哥你看我不是好得很吗?我最讨厌医院了。”
“喏,这是在丹麦买的酥心,这是在意大利买的咖啡。哥,这是我给你带的礼,你看看喜不喜?”
白远造个大红脸,更多的是震惊。
“小桥,你跟哥说,你受伤没?实在不行,你还是跟哥回家吧,哥养你一辈。”
白桥松气,绷着肩膀松弛来,开始啃指甲:“吉先生想……房!对!我想起来了!就是房!可是我怕疼。哥,”少年趴到自家大哥上,小小声呢喃:“我觉得电影里面演的都是假的,吉先生那么大,我那么小……”
“小桥,”白远摸摸他的:“我突然有后悔了,不该让你这么早跟吉茗云结婚。”
“这个,”白桥抓着发傻笑:“哥我跟你说,你别告诉他啊。”
是两人逛到威尼斯时候,买回来的特面,镂空雕花镶钻,华异常。
两人去结婚带蜜月,差不多整整跑了一个月还多几天,吉茗云居然忍住没?
“什么?”小桥眨着睛:“我是说这些地方都没有房啊。哥哥想试来着,就他用手指好奇怪,那个就,就不行,就没房……”
白远:“喜。谢谢小桥。”
白远将信将疑:“这种事,吉茗云总不至于骗我。”
少年茫然的抬看着他哥:“什么受伤?小桥没受伤啊。我不能跟哥回家,我现在跟吉先生是一家的嘻嘻,不过大哥你也是我的家人。”
白远想哭。
“你又敷衍我,哥。”小桥噘着嘴,挨着自家大哥坐,怎么看,都还是个孩呢。
白远摇甩开这个不合时宜的念:“所以你就装病?”
快的跑前跑后给大哥泡茶拿心。
白桥跪坐在沙发上,掰着手指念念有词:“哥本哈,威尼斯,还有哪儿来着?我们去了好几个地方我都记不得了……”
突然莫名有同那个男人怎么回事……
“行了你别说了。”白远觉得太阳突突的。如果手边有枪而吉茗云恰好又在的话,他很想扫一梭:“我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