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盏惊怒交加,失声:“你把他阉了?”
李清醪把手搭在叶青盏的肩膀上,轻声喟叹:“被我杀了的人,大多数都没留什么痛苦,而被我放过的人,如今能安然活着的,恐怕也没剩几个了。可惜啊,你偏偏走上了后一条路。”
叶青盏脸上阴沉得可怕,睛直勾勾地看着李清醪,整个腔都跟着难平的惊怒剧烈起伏。叶青盏声音都气得发颤,然而说话的气势,却像是要把对方生生咬碎:“你到底,想要我什么?”
“你把他怎么了?不是说好只是歉吗?”
“不不不,我没那么狠毒,”李清醪矢否认,“你千万别误会我,我可没重手,但是那东西以后还能不能用,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就算我真的阉了他,也算不过分吧?不但不过分,他还得谢我,我这一刀去,他那东西要是还能用,就算是长了个记;要是就这么废了,正好免得他去招惹别人,损了自己的阴德。”
“但有时候,生路还不如死路。”
叶微澜本来也不愿意多,他只要保护好叶青盏的安全就够了,他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叶青盏果然料到秋燕辞醒来就会去找他,特意找了他哥跟秋燕辞解释。他本以为,秋燕辞是个明事理、能听去话的人,只要叶微澜把所有因由和考虑都说给他听,他就会冷静来,让叶青盏一个人面对自己的一切,解决他留的祸患。
盏平日虽然不喜林斜川,但也没讨厌到想要他死的地步,此时见李清醪透着阴毒的笑容,心里不由泛起一丝寒意。
“也没什么,就稍稍在他那里用刀划了一,了血,没什么大碍。”
叶青盏紧抿着双唇,一个字也没说。
秋燕辞几乎是从背上摔来的。他已经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米未,睛里充满了血丝,也一直闷痛恶心,心肺都像是被碾压过一样。
“是啊,歉。”李清醪微微仰着,仿佛在放空心思努力回忆那天的事,“我的确说过只是歉,但却没说过我接不接受。实话告诉你,我看着那家伙就心烦得很,所以就稍微让他付了代价,我作为被歉的对象,这个权利应该还有吧?”
叶青盏没看错,秋燕辞的确是遇事能冷静分析,用最妥帖的方式解决问题的人,但他忽略了这件事的主角――他自己。只要和自己有关的一切,秋燕辞仿佛都失去了理智,只凭发昏发疯的脑意气用事,所以,叶微澜没说两句话,就被秋燕辞推开,也不回地走了,叶微澜想拦,本就拦不住。
秋燕辞跪伏在地上,腔的震颤引起他阵阵呛咳,血腥之气顺着咙直冲而上,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息,迫自己先休息一,不然还没等他找到叶青盏,
李清醪笑得宛如被人夸奖的孩,睛都弯了去:“其实我还没有想好,什么东西能既不伤你命,又能让你生不如死。”
李清醪观察了他一,又:“我和你哥哥,虽然以前未曾见过面,但也有生意上的来往,算是未曾谋面的熟人。但是我这个人不分生熟,向来不会对熟人网开一面,不过你哥哥也的确是让我很佩服的一个人,所以我才会给他薄面,放你一条生路。”
叶青盏咬牙:“你对他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