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你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会努力活到你死的那一天。”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也不知他们谁先走一步，但是，他就是不想秋燕辞痛苦。他知，看着最亲的人从自己前消失，活着的人远比死去的人痛苦。活着是一种煎熬，孤独寂寞将陪伴他到老。他宁愿自己忍受着这种煎熬，也不想看到秋燕辞再次孤苦伶仃地存活于世。

他侧捂住心，艰难地息着。叶青盏害怕，起把他抬起来：“燕燕，怎么了？是不是伤发作了？”

没过多久，乱草都被清理净，叶青盏起说：“我先去旁边转转，有事叫我。”

叶青盏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我喜你”。但他并没有欣喜若狂，反而心里如刀绞般的狠狠地一疼。

时近午时，车停了，叶青盏把秋燕辞扶车，前是一片荒凉的小山坡，肆意生长的野草把路几乎盖了个严实，周围一片寂静，连虫鸣声都没有。荒无人烟的场景让前的“山”都不能称之为“山”，只要抬往上看，一就能越过山看到远的云飞鸟。

上次秋燕辞来这里的时候，草还没长得太，可是一个多月没来，草已经横七竖八地从坟的砖里冒了来，周围也几乎没有落脚之地。他提着一坛的烧刀，用脚拨开周围挡路的杂草，把酒坛放之后，一言不发，开始细细地把坟上和周围的草一一去。叶青盏也走过去，跟他一起。

秋燕辞了，等叶青盏走远了，他打开酒坛的封泥，顿时一辛辣的酒味传了来。

秋燕辞拒绝：“不用了，我自己能走上去。”他声音低低的，像是刚刚受过委屈一样，叶青盏也知他要去看叔叔，不能在叔叔面前太放肆，也没多说，扶着他一起上去了。

秋燕辞仰着，把整个视线都放在湛蓝的天空上。

他倒一碗酒，慢慢地洒在了坟前地上，然后倚靠在石碑旁坐了来。“我胃有疼，不敢喝，等改天再陪你喝一。”

他已经，把叶青盏当成了自己此生最重要的第三个人。所以，他害怕，他不惜用自己的命去保护他，他不想再看到自己在乎的人，有任何消失的危险了。

可就算山再不像山，也是有坡度的。乱石四横躺竖卧，车很难上去。叶青盏蹲，说：“来，我背你上去。”

他会努力活到秋燕辞的后面，生，陪着他的人；死，守着他的坟。

秋燕辞摇摇，一把抱住叶青盏，他的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叶青盏，我喜你，你……你能不能永远都陪着我，别抛弃我，好好的活到我死……我知我这么很自私，但是……我……我……真的再也受不了边的人离我而去了……算我求你，答应我好吗？”

他知自己活在世上是有人知的，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他本该对自己的心严防死守，但却还是被叶青盏攻破了心防。

“你喝酒，以前还总要我和你一起喝，我不想喝，你还骂我。”秋燕辞轻笑，思绪飘回了当年。老藏有时忍不住嘴馋，偶尔会买回来一酒，尤其是天寒地冻的时

“老藏叔，我又来看你了。”秋燕辞抚着石碑，轻轻地笑了：“老藏叔，今天是……是端午，我给你带了酒，不知还是不是你喝的味，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