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珂鸣知顾桓的用意,却没有什么理由把林未留来,就让林未订了午的机票。
穆珂鸣已经疲惫得几乎要失去意识,在意识渐渐消散的时候,他似乎听到顾桓在向他歉。
床垫因重力慢慢地凹陷,林未睡梦中受了扰不满地动了动,睫轻颤着被轻轻地拥一个温柔的怀抱。
只要林未的一句话,他理智就会被击得溃不成军。
回到学校的一个晚上,他到学校小超市买了两包烟,坐在学校大门边上,一接一个地,落了满地的烟。
从那之后,穆珂鸣渐渐染了烟瘾,比顾桓最焦虑时的烟瘾还凶。顾桓起初还会劝劝他少些,后来劝多了发现没用,就由着他去了。
“嗯。”
“如果那天我让你回去……”
林未僵直了,记忆瞬间被拉回他被酒醉的穆珂鸣啃脖的那个晚上,直烧得他面上发红发。
鬼知穆珂鸣看到林未缩在沾有他气味的被褥间睡得又沉又静时是什么觉。
林未觉到腰上力的松了些,急忙慌慌张张地往前爬了几寸拉开和穆珂鸣的距离。
“醒了?”一个声音贴着他的耳朵,伴着湿的呼在他的耳廓,让他生生地又紧张了几分。
顾桓给他们这次差预留了三天的时间,穆珂鸣只用了一天就把事全解决了。
他不是没有过决心和林未保持距离,最后还是轻易地被顾桓的三言两语给说服了,不是他意志不,而是他就没有真心实意地这样的决定。
林未上全是淡淡的沐浴乳的味,让他安心的不得了。
林未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抿着嘴满脸的戒备。
他忽然地清醒,又忽然地分不清今时往昔,仿佛沉睡在被之中的那个人是多年前那个听话又坦率的林未,仿佛时间还没有逝到如今这个模样,仿佛他不需要装作从来没有现在林未过去的生命之中,就不需要苦苦地告诉自己,他们之间已经完了,既然完了,那就不必再追忆过往。
林然为尽地主之谊,给林未打了电话说要请他吃
林未是被醒的。
明明空调温度开的极低,他还是被醒了。
他想探手掀被降降温,动了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腰被什么给箍住了,他收回手摸了摸,摸了温度。
“林未,”穆珂鸣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像砂纸打磨木材的声音,他看到林未小心翼翼的模样,既心酸又好笑,“怕我吃了你?”
“唉,算了,哪有如果。对不起了,老穆。”
全是被穆珂鸣给臊的。
极度的疲劳让他开始恍惚,意识地站起往卧室走。
穆珂鸣无奈笑了笑:“你不喜的话,我就离你远一。”
昨天晚上他熬了很久也没熬到穆珂鸣来,林未其实想门叫穆珂鸣屋休息,他到时窝在沙发上过一宿就行了。可他脑袋里全是穆珂鸣压着他时调笑的表和声音,犹豫来犹豫去,到来还是没挪动步。
顾桓知他回了学校,却没见到人,找到他时,看到他满的红血丝,蹙着眉言又止。
回忆来势汹涌,穆珂鸣坐在沙发上看天光缓缓从城市楼的隙中透,指尖仍夹着他的第一支烟的烟,心绪微乱。
星很亮,蝉声很响,他的脑袋里全是林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