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拒绝，因为他怀妖法，一旦被揭穿，只能被驱逐虚玉，怎么可以继任掌门？那就要去向众人解释为何他不能继任，实话是不能说的，就只能撒谎说自己毫无法力。为了这个借，他又要去撒更多的谎。

“带他去外面治疗吧。”

白祁炎伸了手，却在半路停了。施法，施法，他施的也只能是妖法。

慕棠咬了咬牙，低声说了声“

白祁炎愣了一，又是摇。

淼莱抓了抓发，说：“你别这样生无可恋的，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吧，我这样都没脸没地撑来了，你就是和温辰吵了一架打了一架，还是有和好的可能的。”

就这样，白祁炎代替温辰成了虚玉掌门。

“去。”

人上看到过。”

“那天，我像以往那样，趁崇霁门巡视，便偷溜他的房间，拿他的衣了些坏事……”或许是想起了当时的事，淼莱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柿，“偏偏就在那时候，崇霁回来了，看见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我嫌丢脸，就逃了去，一逃就是五百年。”

淼莱凑到了白祁炎的耳边，一双看了看左右，才轻声说：“你知我为何离开冥府吗？”

白祁炎笑了一声：“不久前我是真想死。”

继任大典前的一天，慕棠领着另一虚玉弟给白祁炎送来了第二天要穿的袍。

白祁炎摇了摇。

这事太过羞耻，又太丢脸，他原以为能当个笑话说给白祁炎听，博他一笑，没想到说着说着，自己觉得好伤心好伤心，转过了，偷偷拭去到角的泪。

“我喜崇霁你知吗？”

上面多了个线，慕棠让那弟把剪刀拿来，那弟形不稳，突然摔了一跤，手上的剪刀便划破了自己的手心，鲜血直。

这本是温辰尺寸裁剪来的衣服，现在穿在白祁炎上并不怎么合。

这五百年来，他从未与他人说过这件压在心底的事，他想去遗忘，但本不到。那件事每日每夜都现在他脑海里，折磨着他，让他厌弃自己。

后面再发生的，就与淼莱无关了。温辰偷法宝的事被人揭穿，自然不能继任掌门。在整个虚玉，数白祁炎辈分最大，这掌门之位，就落到了他上。

原来，这就是冥府少主离开冥府的原因。这个原因太有冲击力，白祁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想说什么时，淼莱早已因丢脸而没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如今的白祁炎已经没有力和别人瞎扯，也就随他们去了。

慕棠赶忙蹲，施法帮忙治愈，然而他对于治愈类型的法术并不通，就只能求助白祁炎：“掌门，您……还请您施法救他。”

“你别啊。”淼莱搓着他的衣角，都快把它搓烂了，“白珩，你也要想想我啊，我也是你的朋友，你要是这样死了，我会很难过。”

“掌门！”

以前，他的视线只在温辰上，只想着依靠主角这尊大神活去，却因此忽略了边其他事。

“您真愿意将就？”这件衣裳实在宽大，完全不适合白祁炎，连慕棠都看不过。

“随便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白祁炎对那件事已经看开。不过淼莱愿意因此对他透秘密，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