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不敢对上方识礼的视线，转走向后厨，打哈哈：“哎呀，好忙啊好忙啊。”

“……”电话那长时间沉默，方识礼耐心等着，郝甜气势渐弱，说实话，“吃了一面包。”

“我吃过药，已经比早上的时候好多了，不需要去看医生。”

郝甜不在店里，方识礼走去看着空旷的大街和林立的楼，一时不知还能去哪，他可不想回那个小小的租屋。

“嗯，我来代班，媛媛和郝哥今天都没来上班，媛媛是因为有些不可推脱掉的事，郝哥……我不知什么原因。”

郝甜拿着手机重新缩被窝里，闷闷声：“天苑三幢八楼801。”

孤魂野鬼般飘在街，方识礼抓着手机，犹豫好几次，最终那个拨键，在一阴暗角落里静静等着接通。

郝甜说话的声音透着虚弱，一种气若游丝之，方识礼放低音量，温柔：“冒引起的发烧？”

“哦，那你随便猜好咯。”苏嘟哝着，“毕竟我可不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方识礼严肃：“你家的地址。”

苏说，“你这么关心郝哥，你去问他为什么没能来上班呗。”

方识礼心里终于敢确定苏绝对是看穿了自己的意图，略微有失落：有这么显而易见吗？

“我上来。”方识礼一动，就从阴影里来站到阳光，他看到附近就有一家饭店，飞快跑去，一边问郝甜，“我给你带白粥，你喜吃辣白菜还是腌黄瓜……”不等郝甜选择，方识礼自言自语，“不行，你现在发烧不能吃这些辣的。

方识礼放缓语气，不自觉真：“乖，我不放心，把地址告诉我，我要亲看到你的况，再决定带不带你去看医生。”

方识礼睛往斜方看着，明显注意力已经不在苏上：“也许有什么急事，比如外地的朋友正好来看他。”

方识礼替他总结，：“从早上到现在午三，你就吃了一面包？”

“地址。”

方识礼沉默片刻，问：“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你没来店里。”

方识礼察觉她语气的些许不悦，挑挑眉不敢再问，苏瞧他又是一副坐等郝甜“幸”的模样，泼冷：“别等了，郝哥今天不在。”

方识礼微微眯起睛看她：“你……？”

就像是小孩般恐惧着医院，郝甜持说：“我不去医院……”

比以往接通的速度慢了至少一半，对面才传来通话中的声响，然而郝甜的声音没有立刻响起，而是过去几秒才弱弱传来：“……怎么了？”

“不清楚，也没怎么咳嗽，就是起不来。”

“好，不去医院，那你总得有个人照顾你吧，吃过饭吗？”

郝甜告诉他：“没什么，就是有发烧，于是就没去店里。”

撅嘴，嫌弃：“能有你勤劳么，要不要替你办张签到卡，一天都不带落的。”

以前孤一人，他倒不觉得那屋小，如今想着以后要和郝甜住一起，他就觉得自己的狗窝真是太小！

“……”方识礼僵地把脸转向她，“不在？”

方识礼从郝甜的话里听别的意思：“……你现在还在家里，没去看过医生？”

郝甜怔怔的：“不用……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