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就吃饭，话怎么那么多？都年过半百的人了，在孩面前哭成这样，像什么样？”穆天常夹了一块回锅肉给李忻，又补充了一句：“菜堵不住你的嘴就吃块肉。”

宋尧愣住了，一瞬间哑无言。隔了大半天，他才哑着嗓问：“阿姨，给我顿饭好吗？我想吃您的鱼了。”

“我们留着什么？我和你阿姨现在还没退休，等退休了会有退休工资，房呢，现在的就好，你的我们不要。”把房产证和卡放回文件袋到宋尧手里，穆天常接着说：“我们就要你好好的。”

见宋尧没有要接的意思，穆天常打开文件袋，把房产证拿来翻开，指在某个地方了两，说：“这是穆宬自己攒钱买的，写了你的名字，就该是你的。他没告诉你，就开了张新卡把房租卡账号给换了，你每个月交的房租都在这张卡里了，我们一分没动，现在也一并给你。”

我们再失去一个吗？”电话被穆宬母亲接了过去，她带着哭腔说：“小沐啊，我们就想来看看你，听说你每天抑郁寡，我和你叔叔都很担心你。”

他迈着疲惫的步踏门，环顾一周，屋异常整洁，与想象中的堕落颓废不一样，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甚至有些净得过分。只是有种说不上来的觉，似乎是屋里的空气比其他地方的空气更沉重一些，压抑，是压抑。

“叔叔，我不能要，也不想要，你们留着吧。”

响门铃，开门的是穆天常，而李忻一如当年系着围裙在厨房饭，还是熟悉的“刺啦刺啦”的炒菜声，还是熟悉的味。

槐忆安表示过谢后又承诺穆天常夫妇会照顾好宋尧，然后才开车回A市，直奔宋尧和穆宬家。

吃完饭穆天常夫妇留宋尧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宋尧要走时，穆天常把他叫到书房，从屉里拿一个塑料文件袋递给他。“这里边是你们住的房的房产证，还有一张银行卡，本来是答应穆宬在你们结婚那天以你们俩爸妈的份给你的，但是现在没有那一天了，我就直接拿给你吧。”

穆天常轻着太阳，不以为然地说：“即使你不来找我们，我们也会这么，只是没想到宋尧那孩会这么执着。你是医生，他的病就拜托你了，我们夫妻一直把他当儿看，我们已经不能再承受一次丧之痛了。”

宋尧前脚刚到家不久，槐忆安后脚就敲响了门。

“好，你回来，今天就回来，回来我给你。”

最后宋尧走的时候还是把文件袋带上了。他车刚开上回A市的速，一辆白别克就停在了穆天常家楼。

宋尧红着鼻没说话。李忻苦笑：“以前穆宬最吃鱼了，每次你来他都会跟你抢，于是我每次去买鱼，都要多买一条。结果鱼是吃完了，鱼却攒了一冰箱……”

挂了电话，宋尧请假回家收了几张穆宬的照片，买了些营养品带上就开车去了B市。

“穆叔叔，谢谢你，也替我谢谢阿姨。”别克车主人在穆天常家客厅坐。

“不了，谢谢。”槐忆安拿起桌上的相册问

说完这句话，饭桌上就再也没有任何除碗筷碰撞以外的声音了。

饭桌上李忻给宋尧夹了个鱼：“鱼最有营养了，来，吃鱼。”宋尧边吃边掉泪，李忻忙递来纸，问：“呛到了吗？是太辣了？”

“坐吧。想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