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去看看老战友吧。”“好啊,好久没见那些个老东西了!上次输了老张一盘棋,这次你去帮我赢回来!”宋尧见成功转移了老爷zi的注意力,才缓缓舒了kou气。
“穆宬你够了啊,有完没完,能不能不要再给我发这些奇奇怪怪的短信了?”宋尧回房间还是拨通了穆宬的电话,从回家到现在还没过几天呢,手机里就满满都是穆宬的苦qing短信。
电话那tou传来委屈巴巴的声音:“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糟糠之夫不可弃啊!你要对我负责的!”
宋尧听了浑shen不自在:“穆宬,你清醒一dian!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再不正常我可挂电话了。”宋尧语气里故意漏chu一丝愠气。
“好啦,不闹了,我妈和她的几个学生有个研究项目要zuo,打算带上我去实地考察取材,要很长一段时间没空联系你了,这才来sao扰你的。”果然,只要一让穆宬以为自己生气了,他分分钟规规矩矩的,屡试不shuang。
“嗯。”虽然这理由牵qiang了dian,但是宋尧勉为其难接受。
“就一个‘嗯’?你都不说dian儿什么吗?”
“说什么?或者说你想听什么?”
“比如说什么‘我想你’‘我ai你’之类的,随便说dian儿。”电话那tou的声音突然扭nie是怎么回事儿?
“喔,那,没有。”宋尧一脸冷漠。
“唉,行行行,没有就算了,想念一个人的滋味儿不好受,你没有也好。对了,你那胃药得随shen备着,别忘了。”
“好,我知dao,会的。那没什么事就先挂了,再见。”本来宋尧这样的xing格就不太ai说话,打电话也是寥寥几句说清楚,除了在学校跟爷爷打电话会久一dian,其他时候一般都不超过3分钟,而且他总gan觉跟一个男生在电话里腻腻歪歪的很不舒服,再联想一xia穆宬撒jiao求安wei的样zi,求生yu使宋尧zuochu了正确的抉择——挂电话是对的。
“你看你,mao手mao脚的,数据都被你nong乱了!”“这不是你让我来的嘛,你以为我想天天给你绘图啊?”穆宬在母亲嫌弃的yan神里耍着嘴pizi,却还是老老实实整理那些被自己nong得一团乱的资料。
“哈哈哈!zuo人要厚dao啊老宋,不带你这么记仇的,让小辈儿来把我们几个老家伙打得落花liushui你倒一旁乐呵!”“啧,耍什么无赖啊,连个小辈儿都xia不过还好意思说,不服你也把你孙zi叫来!”“不行了,老啦,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呐!咳咳咳……”宋尧起shen给爷爷的老战友倒了杯reshui,顺便把棋局旁几个见底的茶碗添至半满。
年光似鸟翩翩过,世事如棋局局新。大多数人的年龄和幸福gan是成反比的,年纪越大,幸福gan越低,要么在担忧后代,要么在恐惧死亡,不是活在回忆里就是陷在迷惘中。小孩zi则不然,对本来就没几年的过去还没形成定xing记忆,对未来的认知也暂时停留在“我长大后要当一名科学家”的层面上,困了随时随地倒tou就睡,饿了叫声“爸爸妈妈”就完事儿了,“少年不知愁滋味”大抵如此。小时候想长大,长大了又想回到小时候,人呐,要求真多。
这不,年味儿一天天赶着日zi往三十儿走,孩zi们前一秒刚刚因为被母亲拒绝了买烟花爆竹的要求而闹小脾气,后一秒就为看见房间里摆在床上的新衣服而欣喜若狂;嘴里说着母亲交代的“叔叔阿姨这不合适”,小手却毫不犹豫地接过红包跑回房间偷偷数钱,去年被母亲以“开学给你买新书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