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枕有些旧了,棉絮被压到了两端,靠起来不太舒服,宋尧调整了一枕的位置,说:“以前胃病犯了都是爷爷守着我,自从上了大学,每次胃病犯了都是自己撑过来的。你和别人不一样,总觉你比我自己还要在意我的。”
“客气什么,换了别人,遇到你这种况一样会手相助。”穆宬枕着手臂,翘着二郎,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穆宬早早起床办理了院手续,买了一次牙膏牙刷,回到病房宋尧已经起床在叠被了。穆宬洗完脸刷完牙坐在床边等着宋尧,直到他收拾完一切准备发回学校时,穆宬叫住了他。
“喔,怕开灯光线太亮你睡不好。”说着转把灯打开,又给宋尧递了鞋。
“……”
一人躺在一张病床上。宋尧看着天花板上灯罩里堆积的一层薄薄的小虫的残躯,先开了:“谢谢你,穆宬。”
“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宋尧淡淡的一句话让穆宬心狠狠地揪了一,他低着盯着宋尧的鞋尖,想着宋尧可能会提的让自己失望的所有可能,像是待听审判的犯人。直到宋尧重新开:“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交往过,女生,男生,
“宋尧,我……对不起,我,很久了,我对你这种难以启齿的觉已经开始很久了,从优品展开始,或者更早,比你认识我要早得多,我……”
“我承认,自己对你的一见钟里外貌所占的比例很大,但我并不单单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才去接近你的,我,我为你的气质所着迷,你笑起来的样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我喜你,喜你的样,喜你的诗作,喜你温如玉的一举一动,喜你由而外散发来的书香气,喜……”
“穆宬,我不是gay。”宋尧低弱弱地回应。
“开什么玩笑!我们两个都是男的!”宋尧惊恐地转过看着穆宬,质疑着他,也在质疑着自己。
“什么意思?”宋尧背对着穆宬。
“宋尧,你知我为什么那么紧张你吗?因为我的心总是在见到你的时候莫名慌张,见不到你的时候又枯燥乏味,我似乎只有在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到格外充实,但是又不敢表现一丝一毫的越界……”
宋尧摸索着找鞋床:“怎么不开灯?我想先去趟洗手间。”
“是吗?我怎么没有这种觉?只是看着你疼成那样,我揪心的。行了,睡吧,明天周末,你可以多睡一会儿。”说实在的穆宬觉还真的有累了,倒不是折腾的,只是神经紧绷了老半天,现在放心来,莫名有些困了。
“我,我喜你……”
“别说了!”宋尧闭起双打断了穆宬。
“醒啦?饿了吗?我买了吃的,要不要吃一?”穆宬舒了一气,大步走到宋尧病床边。
“穆宬?”宋尧醒的时候已经夜了,他扫视了狭小的病房一圈,坐起来看着窗边歪斜的影问。
“我知你不是,我也不是,我只是喜你而已。”
狭窄的病房里摆了两张病床,留一空间仄得只容得一辆医用推车通过,邻床的是个老人家,因为不习惯睡医院惨白的病床,刚被儿接走没多久。洗手间在病房外,去一趟回来,穆宬已经把吃的东西摆开。宋尧随便吃了一,剩的被穆宬一扫而光。
“我知,可是两个男的怎么了?而平等,不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