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室睡了一会儿,还好吧。”
白千湾将刹车一拧,拉罩弯起睛笑:“想来接你回家啊。”
“太冷了,你怎么不开车?”
“吃早饭了吗?”
赵廖说:“家属无误,就像李恪的人时不时大早上过来接人。”
“方便拿啊,还是可以折叠的那种。我特地问过车行老板才买的。”
白千湾一大早就醒了,也是闲得发慌,他骑车跑去警署大门前堵人了。
“啊,这个人是谁?”同事惊呼。
白千湾没有单车,宋墨也没有。
“赵警官,”白千湾打了招呼,“班吗?”
“说什么呢?”宋墨失笑,转在他脸上亲了一,“你赚的那钱也就够养活你自己。”
白千湾猝不及防被男友嘲笑了收平,磨了磨牙正要反驳,恰好听见后传来几声谈笑,他转过去,一就看见了赵廖惊讶的脸,赵廖边上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女,估计都是宋墨的同事。
宋墨摆自行车,试图把单车叠起来不占地方。白千湾就在一旁当甩手掌柜,站了好一会儿,大概是不好意思让他一个人折腾,又上前去:“我来帮你。”
赵廖和其余同事无一例外地沉默了,直到白千湾和宋墨两人上了车,扬长而去,几个人才淅淅索索动起来。
“有理。”
“好吧。”
一晚上没回来。
趁着李恪轮休不在,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打趣了他一顿。
“没呢。”
宋墨心想,以这单车的磨损程度看,像是白千湾早晨门时刚刚买的。
“所以这位是谁的男朋友?”同事又问。
“好嘛,又不会冻死。”白千湾拗不过他,只好老实踩着单车一起往停车场钻。为了跟上宋墨的步伐,他特意放慢了行驶速度,慢悠悠地和宋墨并行,甚至还空来一只手搭着宋墨的肩膀。
“原来传闻是真的?”
看着他行云拆卸玩似的把自行车折好,又后尾箱,仿佛力充沛无懈可击。白千湾纳罕:“通宵上班不累吗?”
“一边儿去。”宋墨说。
白千湾笑着说:“是啊。”
开了汽车后尾箱,宋墨把白千湾赶车,拎着自行车放后车厢里。
“宋队和犯人的儿好上
“可是你这么忙啊……辞职吧,我当通灵师养你。”
宋墨置若罔闻,飞快地走台阶,朝白千湾走去:“你怎么还买了一辆单车?”
“车证丢了。”白千湾拨了拨车上的铃,“来来,上车,快。”
“就不能是侄儿弟弟之类的角吗?”
宋墨又说:“不要把死挂在嘴边。”
“不行,”宋墨颦眉摸了摸白千湾冻得发红的耳垂,“天气太冷了,以后别一大早来,还是开车回去。”说着,一手拖着自行车往停车场拉。
赵廖的神在宋墨和白千湾上来回瞟动:“对……你来接宋队回家?”
“你这单车怎么这么轻?”他问。
他和赵廖见过好几次,也算熟稔了。
警署门是一片空地,对面是停车场。一位穿厚重羽绒服、线帽和罩手套的青年踩着一辆崭新的单车在泥地上绕圈打转,似乎无聊极了。寒风刺骨,扬起了单车轮上未拆的塑料薄膜,发猎猎作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