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结束了。

“是的，都结束了。”陈绍衡抬手抚摸他略微消瘦的侧脸，拇指摩挲他角那颗淡的泪痣，冷的眉前所未有地温柔：“宝宝，我来带你回家。”

反应过来，什么都顾不上，跌跌撞撞地跑床，光着脚跑到玄关颤抖地打开门。

兰庭中瞬间涌泪光，他无意识地攥紧了门把手，张

“一切都结束了。”他低声说。

这声音他实在太熟悉了，陈绍衡心中瞬间涌上无数烈的绪，他到呼困难，竟有种想要转离开的冲动。

方穆博被他撞得微微后退了一步，他抚摸着唐后背，低吻了吻他发，解释：“我回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竟然隔的S市，手机也没在上，没法和你联系，只能坐最快的车赶回来，还是晚了一会儿。对不起，我本来以为能赶到的，就没有借别人的手机给你打电话。”

唐终于再也忍不住，呜咽一声，猛地抱住方穆博，把脸埋他前。

让他等了一夜的男人正站在门外，剧烈地着，额上跑了层汗，看到唐的那刻方穆博终于松了气，抬手用指腹抹去唐脸上的泪，气息不稳地低声：“对不起唐唐，我来晚了。”

方穆博却是温柔地笑了笑，他把唐从自己前微微拉开，于深夜灯光昏暗的楼中，在他额上轻轻印一吻。

很快，防盗门在陈绍衡面前打开，他日思夜想的人白衬衣外穿着围裙，在门后安静地看着他。

“而我依然你。”

兰庭喜植，雨，月光，最讨厌拥挤和脏乱，而这里全是他不喜的东西，陈绍衡简直不敢相信庭会待在这种地方。

瓦尔基里，64区，382号街。

他望着陈绍衡，过了许久，轻声问：“都结束了吗？”

唐摇摇，双手死死抓着他衣服，把泪和鼻涕全都抹在方穆博的西装外套上，哽咽：“你个骗，害得我难过死了。”

一直到来陈绍衡才知，兰庭和兰葵予的家乡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经是片废弃区。

楼层的隔音并不好，过了一会儿，有个声音清晰的传来：“谁？”

楼梯上布着裂痕，岌岌可危，防盗门生了一层绣，不是很净，陈绍衡再一次抬看了门牌，确认的确是这里不错。

终于……结束了。

椅被撞倒的声音如此刺耳，一阵兵荒乱之后，房间重新变得一片死寂。

“到底是谁？”那声音警觉起来，陈绍衡隐约听到了手.枪上膛的声响，他深气，望着门上黑的铁丝网，沉声：“庭，是我，陈绍衡。”

庭会原谅他吗？在他过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之后，会想再看见他吗？

兰庭看起来一没有变，就好像这大半年来的苦难在他上没有留任何痕迹一样，只是那双眸中不见了少年人昔日意气风发的光彩和勾人的媚意，沉稳了许多。

陈绍衡在A812的门牌前停住了脚步。

他抬手，敲了敲门。

楼房仄地拥挤在狭小的空间中，巷十分狭窄，人迹和绿植一样罕见，地上脏淌，黑的鸟停在杂乱的老旧电缆上，发嘶哑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