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带起一阵凉风。
但我知傅懿行会哄我。
“要抱吗?”傅懿行这样问。
我没有向邹易安颈脖深划,但我还是觉得后怕。
但傅懿行,他为什么能冷静地在一旁看着?
我,他去打开了灯。
我一扎了他的臂弯里。
傅懿行把递给我,然后说:“想和我说说吗?”
我知命运不偏我,我应该离这个温的怀抱远一些,为了他。可傅傅是我无法抗拒的温度。
他怎么能这么好。
“我听过了,清楚的,你就别听了。”
傅懿行用手掌来回抚摸着我的后背,他说:“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傅懿行沉了一会儿,“不考虑报警吗?”
我想我现在这个样肯定很难看。
今天我和邹易安冲突的时候,傅懿行也就在几步之外。
“那,他还会来吗?”傅懿行没提我拿刀威胁邹易安的事。
我,“就是你听到的那样,邹易安,就是那个害死我爸的人,他去静海寺里找我,一直表现愧疚的样,让我原谅他,我真的想要原谅他的。可他一直纠缠我,后来我知他去调查了我,我就问了问警队的叔叔,他说邹易安应该还在监狱里,我才知他被人换了来。他一直在膈应我,我想在今天个了断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那样,我不知我应该怎么办了。”
“我已经截掉了。”
他拿了手机,“我录了音。那这个录音没用了?”
他明明可以阻止那一场冲突,他都能看到刀片上的寒光,可他什么都没。
傅懿行说:“我觉得你不会。”
我看着傅懿行的睛,像看到了反着阳光的冰原,广袤而又剔透,冰原是万年前的冰原,阳光是八分十六秒前的阳光,但傅懿行就在我碰得到的地方。
我想要开始键,被他拦着了。
傅懿行的拖鞋与我的拖鞋碰到了一块儿,我曲着胳膊,手一直放在他的心,我能受到他膛的温度,能受到他劲有力的心,还能受他的呼落在我的发间。
他用推着我的手继续向我靠近,向我压迫过来,来到了我的面前。
妈妈会哄嚎啕大哭的小孩。
我哭着,泪止不住地往外涌,全都渗透他上的衣里。
我没有妈妈。
“没用的,他现在都不叫这个名字了。而且他家里很有钱,肯定是用了什么关系才把他来的,公安系统里可能都有护着他的人。”
我朝他来的方向伸了手,然后碰到了他的膛。
“傅傅,你看到我拿刀,你不害怕吗?我可能真的会杀了他。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我摇了摇,“我不知,但我觉他不会再来了。”
我到有些错愕,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傅懿行一定会问我接来的打算,如果不是今天晚上,也会是明天,或者是我愿意和他说的那一天。他会一直存着这段录音,直到我有需要。
我不知我哭了多久,但那一定是一段不短的时间,后半夜的时候,傅懿行在我耳边说:“喝吧,不然电解质不平衡了。”
“我可以把它交给交警队的叔叔,但后面这分…”
灯光刺得我睛更痛了,我用手抹了抹脸,这一个小小的房间由模糊变得清晰,他端着向我走来,我看到他肩膀上湿了一大片,忽然觉得不好意思。
越来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