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一直不曾停歇,我看着傅懿行瘦削而又的背影,忽然间湿了眶。
邹易安就在十米外的地方。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愿意见我了。”他说。
“我是不愿意见你,但我
我与他终究是两种命运。
他好像备了所有闪光的地方,凌驾在公平的规则之上。
空调鸣啸着向外吐着冷气,叶片被冷得打颤。
可我靠近他,他的光就暗了。
我已经好了决定,也愿意承担所有后果,可我还是觉得好难过。
他了,拿着衣服走了浴室里。
“嗡嗡”的震动声撕破了夏夜的沉寂,我把手伸了袋里,摸到手机,震从指尖一路了心脏,它不断刺激着心脏的动,不断提醒着我――这就是你的命运。
傅懿行看着我,拧起了眉。
这一次邹易安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我不知这种汹涌的绪从何而来,只知自己心里又酸又胀。
他看见我了,朝我走了过来,嘴里喊着“任恪”,一副欣喜的样。
人在紧张的时候,官总是格外锐,落地的瞬间,我耳边刮过了夏末的风,我好像还听见了墙里的树枝被人踩断的声音。
这世上最我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走了。
跨坐在围墙上时,我迟疑了一会儿――这墙是我最后的屏障了,再往外一步,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无间地狱。
“傅傅,我觉得我现在对数学一觉也没有…被解老板叫去谈话的时候我甚至想过,要不然就去考个雅思或者托福吧,去国外学人文学科。”
“如果国的话,就和唐城一个学校,这样我们都不会太孤单,舅舅和舅妈也不用担心唐城不能自己生活了。你知吗,在我爸还在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念,他这片土地,他这个城市的人,在他里,拥堵的车都比青山绿要好看…他站过许许多多的岗亭,他骑着摩托,走遍了这儿的每一条街。在他去世以前我从来没有觉得哪里会是我的归宿,但我后来明白了,我也着他的地方,所以我不想国,哪怕是在这儿竞争特别激烈,我也想呆在这里。可是我现在觉得这片土地想要把我驱逐去。”
如果我当时没有接近他,他可能会活得更好吧?
“可以。”
他是所有的光明与好,是我想要倾力守护的烛火。
我觉得我会给这样的人带来不幸。
我想也许是我不值得被吧。
傅懿行静静地听着,然后说:“为什么会这么想呢,这儿有你的人。”
我想我也该把这一切都了结了。
这是我不得不面对的,我自己的命运。
“任恪,你能见见我吗,我就在你们学校后门…求你见见我吧。”邹易安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傅傅,你先去洗澡吧,我和家里打个电话。”
楼回着几重脚步声,我摸了摸兜里的裁纸刀,加快了楼的速度。
不绝的雨让花坛里泥泞不堪,我的双脚借不上力,只能扒着围墙的上表面,把自己拉了起来。
我看着傅懿行,忽然想起了一年前,我不愿意接近他的时候。
我就在悬崖边站着。还差一步就要掉去了。
可是一想到邹易安,一想到我的父亲,我还是了去。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忽视了自己的命运,想要他的。
那时候我觉得傅懿行是天之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