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题都明白了吗?”
我把最后的几面饼嘴里,庆幸着还好傅懿行来了。“走走走,去买吧,家里没有那些东西。”
可是他们本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他们又能懂什么呢?
最近活得像梦一样,我都不知自己写的是什么东西,也没心思去琢磨错题。
“还有床单被套枕套,你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吧?”
他扫了我一,还在挑。
我跟着他去了家居店,发现傅懿行比我想象中要讲究得多。
一杯饮尽,老和尚把我送到了停车的地方。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我,“现在买也来不及洗啊。”
可能不太明白。
“没有。”
舅舅看着我俩把东西往家里搬,忙问:“这是要什么?”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也没多解释。
他把腕上的檀木手串摘了来,交到我的手上,然后拍了拍我的手,说:“因果通三世,祸福自求之。”
“将就着睡呗,总不能睡床板吧。”
他教给我一些平心静气的办法。
“阿姨不在家你看你糙成什么样。”
向住持辞别那日,胡花白的老方丈给我泡了一壶好茶。
“怎么成这样?”
我心里乱得很,却还是说:“别再来找我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暑假最后一天,傅懿行提着披萨来家里找我。
禅房中,时间慢了来。
提起作业,我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邹易安。
我跪坐在蒲团上,心中全是忐忑。
“我开学不是要住宿吗,忘了这回事了,什么都没准备。”
他听我说了才想起这回事,看上去有些懊恼,“我也给忘了。快别搬了,放我车里吧,明天送你去。懿行啊,以后还要拜托你多照顾照顾任恪了,他还小呢。”
“傅总,差不多就行了。”
舅舅担心我的,让我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要再去寺里帮忙了。
“唐城后来有找你没?”
和尚们开始朝我说阿弥陀佛。
明白吗?
“恩。”
他说得很慢,也很有技巧,我觉到自己的神慢慢地放松了来。
我没有料到他会来,也没来及修补得面目全非的试卷。
我叹了气,也没再说话。
我坐在飘窗上啃着披萨,他在我的椅上检查作业。
傅懿行一直都很有一种兄长的风范,不
“不用太拘束,也别把我当成个和尚。”他向我的杯中加了些茶。
“暑假过得太浪了。”我避开他的视线,侧着脸看向窗外。
茶叶蜷缩的边沿在中逐渐伸展开来,浮在面上的茶轻轻柔柔地沉杯底,伴着四溢的茶香渐渐显了颜。
“衣服收拾了没?”
“啊?”
他从未如此地要与我谈心。
我觉到自己越来越难以集中力,思绪常常放空,黑圈也越来越重。
他来来回回比了很多床在我看来都差不多的料,半天都没决定。
傅懿行笑了笑,“应该的。”
我明白的,他们也想让我放。
哦对哦,我得住校
我和他说我最近总是梦,梦见一些惨象。
“你住校不带衣服的吗?”
老和尚微微笑着,嘴里说着最寻常的话。
邹易安本听不我说的话,还是每日都来功德堂跪着。
我也觉得自己受不住每日面对邹易安的脸,耳边充斥着和尚们的叹息,便接受了舅舅的提议。
我只能着手在旁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