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学校会把傅懿行的名字打在屏幕上,顺便提一句“xxx等同学获得二等奖”,却闭不提谁谁谁荣获数学竞赛三等奖。
群里回复的人都说好的。
我在群里问,“那今天陈凯来学校了吗?然后放学没回家?”
三等奖就相当于一个“谢谢参与”,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
我没忍住又笑了笑,唐城看我没回复连发了几个表包过来,我想和他说“可惜你前几天没来学校不然就能看到那屏幕了”,想了想还是把这话删了。
他应了一声,站在门,没挪步。
他还是没动,我俩隔了几米,就这么互相看着。
“一个同学,离家走了,我想让我爸交警队的朋友帮忙找找。”
大概是结局已定,他不再来我们班上找傅懿行了。
谷阳,反应了一会儿,才接着问:“他也认识傅总?”
奖的事儿呢。”
解老板又说:“如果有同学收到陈凯的信息请立刻告诉我。”
“类似那种青梅竹的关系吧。”
世界上许多不幸的源就是漠视,我不太希望不幸发生。
“那还真是巧啊。”
华安在交警三大队的辖区里,队员巡逻的时候或许能遇上他。
成长里难免有需要独自承受的痛苦。
晚上我写着作业的时候,班级群里突然炸开了锅。
大家都说没有。
“想聊一聊?”
我希望他和我说说他是怎么想的,又觉得或许他是真的懂事了。
这一次我觉得路迢迢的话有理。
二的暑假肯定得要补课的。
舅舅难得个笑脸,舅妈给唐城多夹了几筷排骨。
挂电话的时候唐城正站在我房门,“了什么事了吗?”
“他不会想不开吧,青期男生都很脆弱的。”
我还真给忘了。
唐城很兴,但我想我应该没办法陪他。
陈凯对我来说只比陌生人多一层同校同学的关系,他要没找过傅懿行,我都不会知这号人的存在,所以我也没有在意过他。
唐城太反常了,白天那串哈哈哈很反常,晚上兴兴地要国也很反常。
唐城。
唐城说:“对
这毕竟是一个布置作业和班级工作的群,没有人敢当着班主任的面聊八卦。
“让你妈陪你一块儿去,任恪也一起吧,你们好好地在那边玩一玩。”
我有些受不住他那可怜巴巴的神,几乎是准备放弃最后几篇英语了。
“来了吧,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好像见着他了。”谷阳说,“我一那个班群里也在说这个事儿,有人和他一个班,说他今天话都少了,那他就是来了。”
我翻开通讯录,给洪警官――老爸的搭档,打了通电话。
解老板在群里问:“有没有同学正和陈凯在一起?”
这一餐气氛特别洽,我却觉得浑都不自在。
谷阳和迢迢在我们的小群里说,陈凯估计是因为竞赛只得了三等奖,接受不了现实离家走了。
我问:“报警了吗?”
我翻了翻作业,跟他说稍微等我会儿,还剩一儿要写。
迢迢说:“恪恪你是不是忘了他爸就是警察?”
吃晚饭的时候唐城和我们宣布他和他班主任的交结果,预计八月份飞国。
有竞争的地方就有规矩,也有现实,组委会假惺惺地考虑了一人冷,让参与者皆有所得,但是没有哪个大学会在乎得三等奖的人,所以我们学校也不会去表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