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告诉栾惠茹这件事,女孩兴得几乎要尖叫。
陆行从兜里掏一张纸条递给他,“这是你的欠条,那些外债都已经结了。我帮你联系了一个工作,过两天就可以去上班。”
知妹妹肯定在他手上,也知陆行一向不好对付,他心里立刻想的是欠的那十万块可该怎么办,这笔钱当时他只过了过手就全被利贷的人拿走了。董胖自从付钱之后一直在,要么交人要么还钱,这半年来得他每天大如斗。
游惯了的栾鸣辉对于工作不兴趣,听到陆行帮他还了债不禁双放光,站起来在他肩上重重一拍,“陆老弟,辉哥知你最有息了!以后辉哥替你!”
谁都知她家里所有的不幸都源自于父兄好逸恶劳的恶习,如今父亲已经老了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如果哥哥肯从此好好过日,那么平稳度过一生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他心里还觉得有可惜,那些钱要是经过他的手就好了。
“辉哥,惠茹可能暂时不会回去了。”陆行知这种人早已积习难返,也不去劝解,“我不知你听了谁说她在我那里,不过我既然牵扯去,还要请辉哥给面,不要再难为她,就当没她这个妹妹吧。”
“陆行,你……”栾鸣辉一愣。
栾鸣辉像是在说一段趣事,陆行却听得心中一阵发冷。什么走火,那人分明是常年压抑神了问题。他记得那个男孩有一个极其厉害而又势利的母亲,天天他读书到深夜,动辄挨鞭打手心,希望他能人地,看起来她的投资失败了。
陆行见他如释重负天喜地的样,却对于去工作的提议却并不是非常衷,不由得暗暗叹了一气――如果对方以后仍旧是这种态度,那么自己也只能帮他到这里为止。
“别说这些了,来,吃饭。”陆行不再听,递给他一罐啤酒。
两个人安静吃了一阵,酒足饭饱之后陆行才对他开:“我请辉哥这顿,主要是为了谈谈惠茹的事。”
听他说起这个,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栾鸣辉顿了一,一挑眉恨恨地说:“那个没良心的臭丫,死脑筋!”
那十万块差不多是他工作五年来全的积蓄。除了他现在住的那套房之外,袁天纵送给刘芝萍的所有钱,陆行全以她的名义了一个慈善基金交给专人打理,所有盈利均用来帮助无人照顾的神分裂病人和孤儿。
轰动,“记得啊,他怎么了。”
“什么?你说我哥终于肯去工作?”
知卫岚对付这些地痞氓最有手段,陆行此前特地去求了他一次,说有个朋友想来卫城帮您事,可是他赌瘾有大,不知卫老板您收不收。当时卫岚笑着说没问题,只要他过来,不三个月我保证让他看到赌桌就想死。
陆行笑,“他说这几天就过去上班。”
“他好像练什么气功走火了,变得痴痴呆呆的,辞职了蹲家里,过一阵就不见了。有人说亲看见他妈把他送上火车,后来就没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