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的时候陆行突然接到上级的指派,说是市委宣传联合司法局每年组织的普法活动即将开始,希望在公检法系统中组织一批年轻的基层法律工作者去合一些工作,而且组委会那边名要他参加。
当天晚上袁天纵打开房门的时候,陆行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落地台灯在他瘦削的躯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微光,那微蹙的眉立刻让男人的心尖莫名一痛。知他这一整天都在等着自己,袁天纵突然很怀念当初会打电话询问他行踪的陆行。
陆行看了看关于自己那分工作容的日程安排,大概就是周末到中学去给孩们讲讲未成年人保护和预防青少年犯罪的讲座,除了要占用一些休息时间之外,倒是问题不大。
其实那次对他发火之后袁天纵不是没有后悔,可他总觉得歉什么的未免太矫,也拉不这个脸。原本以为这孩受了气不吱声,等事过去也就罢了,以后该怎么还是怎么样,没想到陆行却将那个教训记了十年,就此对他的一切私事再不过问。有时候袁天纵都会忍不住痛恨他这种消极抵抗的态度――不声不响,却戳心戳肺。
“上次你的那个电视节目,反响很好,那边可是名要你去的哦。”施人杰对于有个这样的属非常得意,“好好,和市委的人关系搞好一,不吃亏。”
起来,拉着陆行就走,“她就在大门那儿,就快过来了!”
袁天纵一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把那件小事记得这么牢。他甚至还记得陆行当时听了他的警告之后,惨白的脸和努力装作平静的表。
“哦哦……”刘芝萍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我忘了,袁先生是不怕鬼的!”她拍拍,一脸的如释重负。
虽然玩起来是了名的慷慨大方一掷千金,可是在这种金钱和权势的现实问题上,袁天纵向来心理阴暗,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人。除了跟了他十五年从来没有提过任何非分要求的陆行,他谁也不信。
窗外偶尔响起零星的鞭炮声,一眉新月静静地挂在青黛的穹苍,在这万家团圆的夜晚,寂寞如一般来而复去,拍打着只躺在客厅沙发上的青年。
“是啊,袁先生是不怕鬼的,你不要担心了。”陆行松了气,带着母亲回房间,哄她吃药睡。
刘芝萍对袁天纵的敬畏始于第一次见面,那时她总是偷偷问儿袁天纵是不是会捉鬼――那人材大魁梧又有一密的络腮胡,如果几天不剃须的话的确会有钟馗一般的惊悚效果。
“哈哈,我瞧他们是看咱们小陆卖相好吧。”苏月在一旁掩嘴吃吃地笑,“他呀,要理论有理论,要脸有脸,这
原本他今天是不打算过来的,如果不是李中慧的母亲一个劲地劝他们尽快要小孩,让他极度厌烦――显然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多从袁家捞一。
“妈,不要怕,这里没有其他人,真的。”陆行无数次安神志不清的母亲,已经驾轻就熟,“你不是说过,这是袁先生的房,没有妖怪敢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