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见瑜如今也没什么力气反抗，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这个缺席了好几年的爹。
云涧坐到玉床边，看着李见瑜dao：“你若要救他，我可以教你。他的天命还未临。”
云涧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李见瑜的到来像是一dao惊雷，提醒他，守了那人如此多年，也许当真该放手了。
云涧只是无法接受，为何自己偏偏得看着那人一世一世地离开。而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仍旧抵不过天命。
但都说是天命了，他努力了几千年都仍旧无法逆转。
李观止死去后云涧忽然便觉得了无生趣，所有的努力都失去了意义，但如今看着李见瑜，云涧便仿佛看到了自己。
“……可以？”李见瑜双眸一闪，用尽所有力气撑着起shendao：“你知dao？”
云涧轻轻颔首。
这玉床只是远古起死回生之术的一个媒介罢了，主要还是凤凰才能zuo的秘术与阵法。但这些都已经失传了。
而云涧努力从族里活着的长老与古书的只字片语中钻研，想要让那人与他享有一样的寿命，几千年xia来虽然敌不过死神，但救人还是行的。
“只是有非常庞大的代价。”云涧dao：“你可知dao为何这起死回生之术只有凤凰能zuo？”
“因为我们的血里留着什么特殊的法力？”
“非也。”云涧握着李见瑜的手dao：“因为这世间只有我们有如此长的寿命，只有我们才能与他人共享我们的生命。而你不是纯血凤凰，因此若是把你的寿命分给那玉床上的人一半，你便无法长生不老了，你将会和普通人类一样，也许甚至活不过百年。”
李见瑜看着云涧，眨了眨yan。
原来如此。
云涧一手握着李见瑜的手，一手摸了摸他的toudao：“孩zi，你考虑清楚。”
“教我！”李见瑜喜chu望外，声音都染上几分哆嗦dao：“我要救他！”
“你还年轻，很多事qing你不懂……”云涧叹了kou气，缓缓dao：“若是那人变心了，而你为了他付chu你一半的寿命值吗？你原本可以与我们在这里无忧无虑地一起度过漫长的岁月。”
云涧将李见瑜揽ru怀中dao：“和爹爹一起在凤凰岭，在这里便不用看人间的生死。”
“那追随着那人的每一个转世，值吗？”李见瑜看着云涧。
云涧一愣。
李见瑜笑dao：“哪有值与不值的。我想和那人一起一辈zi，我不敢想象若是有一日，我shen边的人都离去了而我还活着，那该怎么办……我不愿再孤单了。我想我可能还没zuo好长生不老的准备，我只想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和他过日zi。”
李见瑜难得说这样的话，承认自己害怕孤单，虽然对面是自己不过见了两次的人。
但那是自己的爹爹，是可以撒jiao的人。
云涧顿了顿，才缓缓摇tou。
李见瑜说的何尝不也是他的奢望，他怎么可能不理解。
“我的见瑜长大了……以前只是一颗白溜溜的dan，然后是叫都不会叫的小mao球，如今……”云涧低眸dao：“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扔xia了你，这些年你自己一个人……对不起。”
终于说chukou了。
云涧只觉得松了kou气，他一直害怕面对李见瑜，面对这个被他不负责任丢xia的孩zi，好在李见瑜没有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