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南郡的特产确实独到,都是在潘阳从没见过的菜,郡王不来尝尝?」
「柳公刚刚发了小脾气,郡王您现在去不但没法让柳公消气,反而会让他更恼火于郡王的轻易反复,觉得郡王是个轻浮无信之人……」
「郡王……该用膳了!」
「对啊!爷怎么没有想到?不想见面只是小柳儿的一句气话,又不是皇上的圣旨,爷怎能当真呢?」
主屋。
这句话就像一声惊雷,劈开了范炎霸浑浑噩噩的神智,「激灵」一从床上坐起来,两瞪得像铜铃儿似的。
范炎霸摇尾巴晃地总结这半天来的心得:「看来这追娘和上床是一个理,只要你持久又能戳对地方,早晚能让他松了儿!」说着,范炎霸得意地挤挤眉,忍不住向范泽炫耀,「其实,爷看得来小柳儿心里还是有爷的,只要爷不怕受挫,死赖脸地巴着他,他也对爷没辙!」
举起茶杯呷了一,范炎霸咂咂嘴:「你说的那些什么,伐谋、伐交、伐兵的……都太慢!太难懂!爷还是觉得那个三十六计的人计,对爷的脾胃!」一拍大,范炎霸像是定了决心,用力,「爷只当用自己施个人计,只要能把小柳儿拐上床,本大爷一定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像本大爷这样要样儿有样儿,对他又百般细心贴,不怕他对爷不动心!」
「尝?!尝什么尝?!小柳儿说再也不要见到我了!他……他说他再也不想见我……」范炎霸撇撇嘴,委屈得像个孩。
「来来来,郡王先用了午膳……」赶快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将范炎霸拉过来桌前落座,「此事我们要从长计议……」
刚碰了一鼻灰回来的范泽,哪敢让范炎霸这时候去找柳沐雨?急忙将盘放到桌上,上前拦住自家兴冲冲的大爷。
范泽几时见过范炎霸被憋屈成这样?想笑又不敢,还得想办法给自家主开解。
没想到自己苦婆心地说了半天,自家大爷竟然是这样的领会,范泽憋着一气没敢叹来,只能在旁边苦笑着迎合。
刚刚还满心喜的范炎霸顿时了气:「说好的是你,说坏的也是你……你到底让爷怎么办?!」
「注意这两天伤不要沾……」
「爷,说不见的是柳公,又不是郡王您!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不见您,您就去见他嘛……」
「爷不是说了嘛,谁他妈都别来烦我!都给我!」满地的杯盘狼藉,歪七扭八的椅和皱成一团的席被都散在地上,范炎霸颓唐地靠在床上,睛像死鱼一般,翻着白,愣愣地瞪着床。
毕竟是伺候范炎霸多年的家,见到范泽靠近,范炎霸没有抄起床上最后的枕扔向对方,只是继续躺靠在床上发呆。
「……」
范炎霸了床满地找鞋,嘴里不停念叨:「对对对,爷这就去找柳儿赔罪,然后拉他一起用膳!」
又给一位伤患理好伤,直起柳沐雨艰难地扭扭脖,虽说此时太阳已经山,但西
柳沐雨尽量让自己忙碌,因为只要一停来,那被范炎霸勾起来的酥麻念就像暗影中潜伏的,诱惑着自己的神智一步步坠的泥潭。
用过午膳,范炎霸仔细听了范泽的种种建议,一直说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