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在听说郡王每日都在院外等候,希望能跟公歉,您何不就此给个台阶,也好过两人隔望……」
养伤的日里,范崇恩自然是每日都来探望,范老夫人也是找了各种补品、膏汤一天七八趟地往柳沐雨屋里送会,一时间风云突变,柳沐雨恍然成了这郡王府里最最尊贵的上宾,所有仆从丫环莫不以能服侍柳沐雨为荣。
军和家,听他们的气,这件事应该是个误会……解开了,就好了……」柴夏收了针结束了今日的治疗,听着柳沐雨痛苦的息,心里总觉得应该安几句,想了半天也只能挤这么一句。
看着紧闭的院门,范炎霸重重叹气,自从假「投毒」事件之后,自已已经十几日没见过柳沐雨的面了,更别提什么亲亲摸摸之类的亲密接了……向来无拘无束的范炎霸一直像野兽般凭着一动的本能直觉生存着,以往他只觉得
此事惊动了朝廷,特派巡刺史前来细查,就此姚太守一家被打大牢,几日的功夫就断了个放的重罪,家眷也都受了黥刑,男充军,女为……姚家就在这短短十日之,轰然倒塌!
是啊,这是个误会……是个被阴谋陷害的误会!可足范炎霸为什么就不愿相信自己的话昵?柳沐雨苦笑,事到如今,为何自己还会纠结于范炎霸的不信?一个男……怎么可能奢望尊重和信任?!惩罚、打骂只看主人的心……事后就算是误会,又怎样?来床边安抚两句,吩咐好好养伤,再不济主人还会施舍礼银两?
柳沐雨被杖责的外伤满布腰,不好医治,柴夏用尽全力算是保住了命,但此时柳沐雨虚弱本不能搬动,更不能远途跋涉,柳母只能黑着脸应了范崇恩的苦求,答应在郡王府养伤二十日,待柳沐雨的伤稳定一些之后,便立刻离开潘阳城。
够了,柳沐雨!你把自己糟践得还不够彻底么?即便是自己再不知廉耻,也不能让娘亲和已逝的父亲被自己连累,一起背负耻辱的驾名!
「柴大夫,有时候,需要一个人,就像悬崖的那一瞬想要抓住的最后一山藤,如果他第一时间不在边……即便再回来时……也已然不再霈要了……」
柳沐雨苦笑着摇摇,对于一个心死之人,歉又有何用?
姚晓娥虽然巳经被休回湖西郡,但那恶毒的女人将自己和小柳儿害得如此之惨,见小柳儿一副不肯原谅自己的模样,范炎霸越想越气,叫来范泽吩咐了几句,范泽心领神会,没过三日,便传来湖西郡太守欺君罔上,盗取湖西郡库银中饱私,密谋勾结外虏的种种罪状,而后又传姚太守任职期间冤假错案甚多,无数诉冤案的百姓跪在州府门哭嚎……
范炎霸看着手里的密函,满意地,姚太守那鸡鸣狗盗的破烂事,他早有耳闻,姚太守之所以和女儿合谋假孕嫁郡王府,也是为了找个大靠山,万一哪天东窗事发,好依凭范家掩蔽罪责。范炎霸当初不挑破此事,只不过是想着等姚晓娥给自己生嗣后,以此为要挟,休了那刁妇……没想到,居然让他们在自己前耍了把大刀?!
范炎霸也找了各种机会想要去探望接近柳沐雨,可每次都会被柳母挡了回去。范炎霸满腹焦躁无发,自然就想到了倒霉的姚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