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瞪大了睛:“柳公……”
“郡王会让柳公自生自灭?”苏冬儿见过范炎霸看柳沐雨神,那劲儿,恨不得把柳沐雨生吞肚里,连一丝发都不吐来,如今两人闹到如此各奔东西的场,难是郡王到现在还没表过?
苏冬儿知柳沐雨和范炎霸之间的缘纠缠,心中暗暗叫苦,这柳沐雨若是真离开了潘阳郡,那混世王还不得闹翻了天?
苏冬儿面一凛,立刻明白了关键。范炎霸以往交往的多是歌姬舞娘男倌,若是郡王肯替他们赎纳娶,不但能让他们脱离苦海,还能一辈锦衣玉,是巴不得的事!但这柳沐雨与歌姬舞娘不同,是个读书人,最讲究气节名声,何况为男嫁王府,即便是寻常人家也是丢人耻辱的事,让柳沐雨一辈被人戳着脊梁骨雌伏在郡王
关了房门,将一杆看闹的众人隔绝在厅廊外,苏冬儿淡笑着收金锁,暗地里给自己的贴小厮使了个,让他尽快去找范炎霸来,自己则转着脑筋,想着怎么能拖住柳沐雨:“柳公,冬儿一直仰慕柳公为人,此次能得机会相聚,何不共饮几杯,再走不迟……”
被苏冬儿拉着坐到里屋的八仙桌旁,柳沐雨心中也有愁绪,也就勉坐了来,接过苏冬儿斟满的酒盏,几杯桂花酿肚,柳沐雨压不住的烦闷,借着酒意,神朦胧地看着苏冬儿,语音悲切:“苏……苏公,会不会觉得在轻贱……”
“之事,犹如荒原野火,燃起时烈,熄灭时只剩灰烬……喜又如何,到最后也不过是自生自灭的场……”面对即将到来的离别,柳沐雨只想买醉,嫌小小的酒盅不能过瘾,抬起有些迷离的角,夺过苏冬儿手中的酒壶,就往自己嘴里倒。
“我……我明明是个男,却……却与郡王纠缠不清……”桂花酿味甘醇厚,可喝在柳沐雨嘴里却是格外酸涩,罢了,罢了!明日就要离开潘阳郡,今天就算放纵一把又何妨?仰喝杯中酒,柳沐雨将心里积压的各种痛苦疑惑,通通倒,“我……我本应喜女,可是……可是却变得离不开郡王……他越是对我压迫羞辱,我就越是心里喜,你说我这不是轻贱,是什么?”
柳沐雨已经喝得有了八分醉意,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神中带着盈盈光,顾盼之间一天生的媚态,看得苏冬儿都有些心动脸红:“他让我自生自灭倒也好了……他……他要把我娶王府,让我如同他那些夫人男一般,放弃自尊和名节,当他的玩!我本是个堂堂男儿,却要府和那些夫人们争,那些邀献媚的丑事……”
“苏……苏公,在唐突打扰,还望不要怪罪……”在周围人好奇的关注和议论中,柳沐雨已是羞惭得满脸通红,赶快递上范炎霸的金牌,支支吾吾地说,“苏……苏公,明日我就要离开潘阳郡,郡王这等贵重东西,我是不敢留的,我知你与郡王交好,还请您将这金牌还给郡王……”
苏冬儿一愣,又给柳沐雨添上酒盅:“柳公何此言?”
苏冬儿笑笑,也抿了一酒:“稻分五谷,人生千种,各有秉不同罢了……何况,之事,只要欣喜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