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左轶摇了摇,觉得前一阵一阵发黑――以前即便是连续加几周的班、通宵一整夜也没这状况――接过小陈递来的一纸杯,他,“帮我拿手机。”八了,这个时候陈晟应该在健中心搞训练,也不知吃过晚饭没有。
小陈在后面偷偷摸摸地扶着墙竖耳朵。妈呀,左医生!你这声音柔得都能掐了!
夏日炎,那病房还是间不带空调的普通病房,左轶汗浃背地检查完,汗浃背地跟着病人的床车往外冲,“护士,把小陈医生叫来!二号手术室!”
“啊?”
手术果然一直行到午。午还要继续当班走不开,小陈从屉里翻了一大堆饼零,两人应付着随便吃了吃,还没消停个一俩小时,一个护士踩着小碎步冲来,“左医生,你快去看看三床的病人!”
“我靠!”实习生惨叫一声,松开左轶刚想去
层构造啊脑梗的成因啊脑溢血是个么回事啊脑瘤切来是嘛样啊……然后就黄了。小伙回来痛不生、痛定思痛,决定找革命前辈左医生讨教经验――我一个活泼阳光可健谈的小伙,只是有一咪咪小怪胎罢了,竟然都不讨姑娘喜,左医生您这么一位雪山面大怪兽,是怎么家庭和睦这么多年的呜呜呜……快传授人家十佳男友秘籍嘤嘤嘤……
这次一罩直接到天黑,走来的时候左轶有些摇摇晃晃的。小陈在这几小时过程里主要是搭个手、学习观摩,倒是没费多大力气,这时候就有些紧张地扶住他,“左医生?你还好吧?”
小陈跑去更衣室把他手机拿来,“这边是手术区,我们楼打哈,左医生。”
”……早饭吃了么……我中午有手术,可能回不来……鸡肉我拿来解冻了,还有些青菜,不想就叫外卖,外卖单在茶几屉……好好,你睡,不吵你了……”
“不知,”结果左轶说。
左医生是不知自己有什么讨人喜之,不过也没不忧愁――因为知陈晟确实是喜他。陈晟那,杀了他也不会跟他没兴趣的人待一起。
小陈医生大受打击之余,越挫越勇,持认为左医生是位敛谦逊的汉,手握追女宝典却毫不自夸,持不懈地要从左轶上刨恋人沟通之来。两个人在办公室叽叽咕咕乱聊,突然主任推开门,“小左!刚送来个大血,上准备一去手术室!小陈你跟他去!我还有个会,先走了!”
任劳任怨地家务伺候陈大爷?请个钟工就行了。巨无霸狼牙棒?淘贝网上打折季一百块能买三,有块能伸缩还带八小时持久电力,想怎么怎么。
左轶带着小陈急匆匆往更衣室走,刚把手术服套上,望了墙上的挂钟,退门去先打了个电话。
左医生颇有自知之明,自己也知自己是个雪山面大怪兽。即便被陈大爷改造了两年,现在看上去人模狗样的,但本质还是个大怪兽。木讷又孤僻,枯燥又乏味。他确实不知陈晟喜他什么。
“没有秘籍,”左轶说,“我不知他为什么喜我。”
他扶着左轶刚走到楼梯,突然听到啪一声,左轶手里的手机摔到地上,然后顺着楼梯噼噼啪啪地摔去,最后撞到一层的墙上,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