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笼罩，雨布满了整座城市，这大概是四月最后残余的雨了。

杨闵华拖着疲惫的回到公寓，稍微淋了雨，之前着凉过后没大好，这几天力又有些透支，绪也不是很稳定，整个人的觉糟透了。

李淡过他面颊上的珠，压着他的顺着脖颈隔着湿透的衬衫一路亲去。

一整个阴雨的四月，已经足够漫长了。

“闵华……”

李淡有些懊恼，他觉得自己还来不及把话说清楚。

李淡生生把这句话吞肚里。

李淡还在想着自己认为很深刻的问题的时候，手机突然就震了起来，杨闵华微笑着的侧脸照片在上面亮了起来，他急忙接通，刚要开说什么，对方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你要是要走，你就把你的分留给我。”

他靠着门找钥匙，找了许久却不知到哪去了，心里有些烦躁，门却突然被拉开了，他险些就栽去，一双手接住了他就把他拖门里面着亲吻。

说完最后这两个字，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现在这么晚了不安全，就别过来了。”

“……我没有去哪里。”

可是昨天晚上杨闵华明明回来了。

他想了想，杨闵华果然不愿意屈居于这个小分公司，总那边资源比这边多得多，对以后个人职业发展也更好。

这话听起来略可怕啊，杨闵华一惊，意识就要捂住自己的。“……什么？”

所以，杨闵华是要离开这座城市？

他说，“我已经回来了。你在哪里？”

“早睡，别打游戏打太晚。”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晚安。”

“唔……”杨闵华挣扎了几，最后也用力抱住了他的腰，唇开始不断交缠。

深更半夜想拦一车并不容易，李淡在大路边站了大半天，他握着手机盯着杨闵华照片的屏幕桌面一边看一边心里直，不知是怎么了。

“谢谢。”杨闵华额冒冷汗，他听到这话完全没觉到想象中那样甘，大概是因为他在脑中瞬间帮李淡补充了后面几个字――

“不……我……”

“我……我在家门，我现在就……”

“…闵华……闵华……”李淡着气叫他的名字，把埋他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你要去哪里？”

一听这话，杨闵华微怔，心里想他大概是听说了什么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能总对着这个人意淫，活生生的杨闵华已经在自己边了。虽然杨闵华太过温吞，全然不是他喜的类型，但是如果换了自己心目中那个格那种模样，他的兴致反而却提不起来了。

李淡住他的手，用牙齿咬开带，拉开拉链，把脸埋里，了上鼓起的那一包，神里满满的都是骨的饥渴，“我喜你。”

这一夜李淡都睡不好，直到第二天去上班，去行政科找不见杨闵华，问了几个人，都没人愿意把话说清楚。到了午餐时间，听同事八卦的时候，才知杨闵华去总培训之外，还参加了竞聘，今天大概是复试，所以还没回来。

“听话。”杨闵华的嗓音，在安静的夜晚里宛如低沉温柔的大提琴的弦音，“别总是因为一时兴起就跑掉，追上你太困难了。而你一个人跑去，又总让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