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呢?
伸手一够,扑了个空。
苏绒半梦半醒地蹭了蹭他的丝绸寝衣,了满足的笑容。
还没等澹台夜犹豫着推辞,苏绒就径自了榻里,眯笑着对他勾了勾手指。
但澹台夜执意让她穿龙袍,毕竟天对这新皇依旧是将信将疑的态度。
皇,也太大了。
如果不抬真龙天的那一套,用肃穆华贵的姿态震慑住群臣,估计又会多些细碎的猜忌。
那个清俊而又修长的男人一次红了脸,正经:“还没成婚呢。”
“
墨眸看了她良久,无奈的笑意。
他的怀抱温而轻柔,让人不知不觉地心沉静,睡的无比安宁。
显而易见的是,他不放心让其他仆来熬药,便提前了半个时辰早起,给她熬滋补的良药。
苏绒原本想穿凰袍,这样两人站在一起,摇曳的袍尾便如同凤翼鸾尾一般,自然有说不清的华贵。
三四百平方的房,大的让人心慌。
她觉得有冷。
二狗愣了,确认:“你确定吗?”
女皇大人缓缓睁开了,发现枕边人不知去哪了。
她站在楼上垂眸一瞥,便看到了他。
“在的。”
“正红金线,跟番茄炒似的……”澹台夜嘟哝:“我居然有穿凤袍的这一天。”
“――哈?”澹台夜推开房门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晨光熹微时,苏绒迷迷糊糊地醒了。
这个重磅消息跟惊雷似的打懵了不少人,连上官凛那个老都在府里躺了六七天,愣是回不过神来。
这些日里,她白日上朝之后,便宿在澹台府中,人们自然早就都调/教的清清楚楚,知闭嘴的重要。
苏绒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男人托着巴扇扇的模样,看了很久很久。
“不要担心,我是过来睡你的。”苏绒慢悠悠。
“我想取消绑定系统。”
澹台夜低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再度拥紧了她,也沉沉睡去。
“可是……”
苏绒想来想去,心想这还没成婚,让丞相大人来侍寝可不太合适,索心一横,自己悄咪咪的去了丞相府。
“不是那个睡,”苏绒抱着特制的羽绒枕打了个哈欠:“我一个人睡不安宁,你抱着我睡。”
空气中传来熟悉的药香味。
“……你呀。”
从前她还是影后的时候,忘了是听了哪个妹的哔哔叨叨,脑一便在京中二环附近买了栋小别墅。
都是女皇所为。没想到新年一过,都城传来消息,说丞相要退位被迎娶为后了。
阁外有个小院,在二楼可以一览无余。
她打了个哈欠,随手取了他的披风裹好,小心的走了去。
“二狗。”她开唤。
如今自己成了女皇,这整个后都归了她,但哪怕睡在乾清里,哪怕左右帷帐外都有女伺候着,仿佛也总缺了什么,让人不得安宁。
苏绒自然也明白他的用心,便笑着同意了。
可一个人住在那里,真是说不的孤寂。
澹台夜正披着晨衣,拿着小蒲扇,在药罐旁小心的添着柴火。
而这对准夫妇正围坐在丞相府的东阁里,嘀嘀咕咕的讨论着新婚吉服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