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苦笑:“可刘家的产业都是少爷你的,早晚得由你去继承。”
南去饭,没忘提醒他:“把树叶扫净。”
吉祥追在後面,颤动黑白混杂的胡须说:“我想看看少爷。”
南问:“吉祥,你是从这路过,还是专程来看我们的?”
南摇了摇:“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对刘家产业没有兴趣。”
南目送吉祥离开,他发觉吉祥上车的动作比去年缓慢,似乎一老了好几岁。在车夫放车帘的瞬间,南甚至发现吉祥在用袖泪。
“凭你是刘正清的儿!”
吉祥担心,万一少爷一辈都不想掌刘家的财富呢?他又不能求对方,叹了气,摇著:“罢了,我明年再来。”
这个小少爷太执拗,而且总是冷著一张小脸,周挂著冰霜,生来就没笑过,跟个阎罗似的,完全没有继承到他父亲那亲善友好的样,他的话噎得吉祥不知如何是好,发愁似的看向南。
刘挥去的拳横在半空,问:“什麽事?”
吉祥和富贵,是刘家的两个大家,一个负责对外,另一个专门料理事务,吉祥兼顾著兵监,所以平时在南方兵住著,很少面,刘正清死後,他才渐渐浮面,与富贵共同主持大局。
十岁的孩生气无发,对著大树狠狠踹了两脚,地上散落了无数绿叶。
吉祥:“少爷刚十岁,定是觉得压力大责任重才排斥,其实不用担心,我和富贵会全力佐助他。”
“很好,你事忙,别挂记我们。”南说完,将洗好的衣服放篮里,打算离开。
刘被他看得不自在,声:“我没错。”
“……”吉祥心里一沈,只得:“我能不能见见少爷?”
吉祥笑著说:“我是来看夫人和少爷的,你们可还好吗?”
白衫的衣摆上抹了抹手上的滴,站了起来。
晚饭的时候,又来了客人。
十岁的刘对著院里的大树练拳脚,见母亲回来,後跟著个老者,刘严肃的脸上带著警戒,扬起厉对吉祥说了一句:“我先跟你讲清楚,不跟你走。”
刘咬著小碎牙,鼓起了腮帮:“凭什麽?”
大树,刘闷扒米饭,他还在跟南赌气,不肯夹菜,後来听到门外一声嘶,刘赶紧
南顿脚步,想了一会,直言:“关於让刘去掌权的事,我年初就问过他了,他依旧不愿意。”
“我不稀罕。”刘又对大树使起招数来。
因为刘正清生前给予两个家很大的决策权,所以即使当家人不在了,刘家的产业却没有垮塌。
南已经晾好了衣服,衣服是刘的,黑,孩最喜的颜。他看了一一心扑在功夫上的儿,对吉祥:“他要是有了继承家业的心思,自然会去找你的。”
南说:“你即使不想接刘家的事务,也不能逃避责任,等你到了十八岁,不愿不愿意,都要把刘家的担挑起来。”
“夫人。”老者恭恭敬敬地称呼他。
南走到他面前,严厉地看著他。
“刘。”吉祥离去,南喊满大汗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