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咧开嘴,满脸悲苦:“我们兄妹俩自小没了父母,以卖艺为生,後来恶霸看上了我妹妹,要抢回去小老婆,我不依,就被他们打断了,如今千辛万苦逃到此地,无可去,正巧碰见嬷嬷,知嬷嬷是菩萨转世,望嬷嬷收留,让我兄妹有饭吃。”边说边哭,
冬日江面泛著微波,一条船都没有,二人只能伐木筏,划到对岸。
二人又奔波了几日,始终未见追赶的单景兵,一直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
“嬷嬷,我有一技之长!”见著画舫就要过去,南随著方向在岸上跑,大声叫著:“我能舞,为老爷们助兴!”
白佑往刺骨江里淌了几步,也不伤泡了,绽开一张笑脸:“各位,这是要去哪?”
白佑冲那嬷嬷直笑,小声回答南:“我不想送命。”
南妩媚地一笑,见那嬷嬷招呼了桨手靠近,耳语:“都是些酒饭袋,你还打不过他们的几个人?”
这时候嬷嬷已经往甲板前走了两步,寻思著这女模样长得倒是周正。
南捧了两把河泼在脸上,将满脸的泥污冲去,顺手散开了发。
南顺著他手指方向,发现江上有个黑,像是捕鱼的鸟,他不以为意地看了白佑一,这人真能苦中作乐。
“南!”白佑一个劲拽他,低声叮嘱:“我们可以造筏,别冒险,免得生事。”
他声音响亮,这一叫招了群莺莺燕燕,凑在船前笑闹。
“哦?”嬷嬷发现他带著伤,狐疑:“你们不会是逃犯吧?”
应完复又跟别的妹打闹成一团。
如此甚好,正好捎带些路,免得他们疲累奔波,於是白佑扯著嗓:“们能否捎上小弟,如能相帮小弟激不尽。”说完拱起手规规矩矩鞠了个躬。
其中一个女应:“去京城!”
南甩开白佑,拨了一长发,睛注视著画舫,却在低语:“你怕冒险?”
“船?”南不信,等到渐渐近了,二人皆是吃惊。
“是艘大船!”白佑兴奋。
白佑像见著希望似的,往前冲了几步,朝那离近的画舫挥手:“喂,喂!”
白佑本在江边扎绳,急匆匆跑了过来,拉著他往江边跑:“你看!”
白佑尴尬地笑:“路上走得紧,银丢了大半。”
那群妹无奈地依次离去,嬷嬷看著岸边衣衫褴褛的两个人,叉著腰问:“想登船?有银麽?”
嬷嬷站在船,啐:“能上这画舫的,个个是有脸的金主,没银别痴心妄想!”说完数落左右众桨手,卖力划桨,休想偷懒。
他的动作又引得姑娘们一阵清脆笑声,这时有个事模样的嬷嬷闻著动静走了过来,训斥那些个姑娘:“闹什麽?还不快去伺候老爷们喝酒去!”
原来是艘的三层画舫,不知是哪个富贵人家这麽有雅兴,冬景里游江玩乐。
嬷嬷鄙夷地瞥了他一:“我可看不来。”
白佑叹了气,见船要靠岸,抢在南前曲上甲板:“嬷嬷,我会演杂耍。”
後来一条大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白佑记得陈舜跟他说过,此江宽广,须泛舟过江。
砍了半日的木,南捶捶酸累的後背,继续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