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冻醒的,边是空的,梦中呵护他的人已经不见了。
漫天的大雪,铺天盖地地飞舞扬洒。
南一迈床,抓开门冲了去。
南隐隐约约听到对方在自己耳边低喃。南山派?正清还是决定要离开吗?为什麽要离开呢?他不是一辈都会陪在自己边麽?
怎麽会狠心离开自己呢?……
“不,不……”南泪婆娑,躲避著偏过。
南躺在床上格外舒服,舒服地怀疑是不是在梦中了。他依偎著刘正清壮的膛,听著对方有力的心声,这一切,都让他心安。他放松了,沈浸在对方带给他的温柔里,眷恋著生怕失去,於是贴近了对方,蹭著,甚至故意撩起一条,在被里挑拨。
难是个梦?
“锦,你要勇敢起来,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刘正清扳正他的肩,迫对方看著自己,“问问你自己,恨我吗?恨我,就杀了我!”
赵锦捂著,拼命地摇晃,他不想听。
“正──”
严肃的话语震动他的耳膜,南“!啷”扔了匕首,双手环住对方的肩膀:“我不能杀你,你是……是最重要的人……”
“锦,不要这麽冲动地决定,你需要冷静。”刘正清的声音从他传来,如冰碴刺他的心,“还记得吗?我背叛北阳的时候,你曾经说过──”
没有人回应。
鹅般的雪花绵延不断,充斥了他的全视线。
外面北风在呼啸,夹杂著簌簌的声响,想必天气很寒冷。
刘正清一僵,顺势将他抱了起来。
雪片不断地扑向他,贴在他上,粘在他发上,在他脸上
刘正清压住了不安分的,大掌紧了紧南的中衣,把的肌肤重新包裹雪白的衣料里。
“正清?”他叫了一声。
刘正清一地轻轻拍抚南的後背,哄他睡。
南的主动遭到拒绝,羞得无地自容,咬著唇埋刘正清膛,不肯再来。
南晃著不接,被对方迫握著。
刘正清将利刃指向自己心脏,郑重:“你若是憎恶我的所作所为,要为北阳人除掉我这个叛徒,就不要犹豫,像上次那样,杀了我,千万别让我再有机会活命。”
害怕,他意识到正清是要离开他!他不能让对方离开!
“陪在我边,陪著我……陪著我,正清!我求求你!”赵锦慌张地抓著对方的衣襟,整个人往他上贴,“正清,为了你,我愿意……我愿意放弃报仇,我们去深山?去别人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现在就去,现在就走!”他一伸跨床,拉著人往外走。
他扯不动正清,正清在原地未动。
南坐在床上发呆。
刘正清迟疑了一,还是说了来:“你说过,一辈都不原谅我。”他失笑:“我太任,造成了你的痛苦。你终究是不甘心,不甘心让单景人踏这片土地。既然这样,就去把失去的疆土抢回来,真正的你。”他跪在南面前,从腰间掏把匕首,对方手里。
“锦,我不会再手这乱世纷争……等你哪天累了,想歇歇了,若是选择与我共度余生,便去南山派找我。正清会一直,一直……”
南咧开嘴,蹲在地上放声大哭。